牙咧嘴。白雲依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痛哭驚叫,雙手凌空亂抓,萍嫂和金、銀劍兒不敢硬攔,只能在一旁溫言勸說,但毫無效果,倒是萍嫂靈機一動,權當一試,唱起不知名兒歌,安神催眠,白雲依也想是力竭,漸漸停止哭鬧,昏睡過去。
守在屋外的王開遠幾乎將鋼牙咬碎,要不是大事未成,真想一死了之,不再受這錐心折磨。
今rì早間,白雲依才又甦醒,這回卻彷彿靈魂出竅般不言不動,待發覺自己雙腿已廢時,才哭將起來,萍嫂小心翼翼地上前安撫,白雲依竟然識得,抱著她哭得更兇,這才開口說話,一直叫嚷說有個綠sè眼睛盯著她看,怎麼躲也躲不掉。萍嫂試探xìng問她如何受的傷,白雲依眼神力變,又驚叫抓撓不止,萍嫂只好作罷。端水餵食,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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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開遠趟在前廳東偏房,不敢再想大小姐,只好竭力摒棄雜念思考局勢:“昨天已經派多人多路線全速趕回白雲堡,路上如遇自己人,也要想方設法以最快的速度報告堡主,請堡主速來主持大局”。
“先看看老神醫如何診治,此去白雲堡路途遙遠,看情形再定是否帶小姐返回”。
“林信誼也去請老神醫了,不會請不到吧”。
“………”思緒萬千、焦躁不安。
家丁突然進來通報,老神醫請來了,王開遠大喜,吩咐抬自己去迎接老神醫,然後一同去看望小姐。
後院小姐屋內,窗戶封得嚴嚴實實,大白天卻點了好幾盞燈,因為白雲依總說,窗戶外面有雙綠眼睛盯著她看。更不能熄燈,一黑下來就也有雙綠眼睛。
錦床上,白雲依無力地斜靠床頭,頭髮散亂、目光呆滯、面sè蒼白、輕微顫抖,身上裹著厚重的衣被,與前幾rì判若兩人。瘦小的萍嫂坐在她身邊,低唱不知名的歌謠、輕輕地撫摸她的手安撫情緒。外屋,金劍兒手握劍柄,雙眼含淚。
門外,銀劍兒輕聲道:“大夫來了”,金劍兒聞聲,抹去淚水,進裡屋,放下床邊珠簾。又輕輕地把白雲依的左膝抬出被外,竟然是藍sè的,隱隱泛著綠sè幽光。
………【第十章 老神仙】………
外屋門開,銀劍兒輕聲說:“有請老神醫”,腳步聲響,一位清瘦高挑、面sè枯槁的老人慢慢走來,奇的是他頜下長鬚如雪,頭髮卻黑白參半,似乎年歲極大,但腰挺頸直,當不愧神醫之名。
外間的金劍兒上前見禮,內屋的萍嫂也急忙出迎,她雖已得王開遠叮囑,但一見老人仙風道骨的摸樣,仍是怯怯地不敢接近。老人看了看屋內的奇怪景象,探尋地看著萍嫂,萍嫂連忙答道:“我家小姐受了驚嚇,怕黑…怕…怕風”,老人愣了愣,卻道:“很好!”。又和藹地問萍嫂說:“你是?”,萍嫂回道:“妾身見過神醫,村婦平從珊,蒙老爺看得起,專門伺候小姐。小姐寢室不容不相干男子,所以由村婦協助神醫”。
老人點點頭,走在小姐床前座定,又問萍嫂道:“你們是白雲堡的?”萍嫂一愣,答道:“是,這位正是堡主獨生愛女”。老人長嘆一聲,窗外的王開遠如墜冰窟,好在老人沒說什麼他不敢聽的話。
神醫把過脈,又輕輕捏捏了藍汪汪的膝蓋。然後閉目如同入定一般不言不動,眾人不敢驚擾。
良久,神醫突然似乎是想通一事,臉現愁容微微點頭,自言自語道:“他定是要出來惹事的”,
萍嫂和金劍兒一頭霧水,王開遠卻心中一動。
又過了一會兒神醫才睜眼說道:“三十年前,我見過此傷”,屋內兩女一聲低呼,王開遠要不是雙腳受傷,險些跳將起來搶進屋去。
神醫淡然一笑說:“此傷可治”,眾人大喜。
“但著實不易”,眾人又心頭一沉。
“從誰手裡傷,就從誰手裡治”。
神醫的幾句話,如同巨錘,字字句句打入心間。
“明白了嗎?”神醫微笑著問。
萍嫂似懂非懂,傻傻一問:“從誰手裡傷的?”。
神醫呵呵一笑說:“你們都不知道?”。
萍嫂說:“我們沒看清楚”。
神醫說:“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萍嫂問:“神醫也無法醫治?”。
神醫沉吟不語,半響卻突然問道:“你們不在黃山,來此作甚?”。
萍嫂大奇,脫口而出道:“神醫竟知白雲堡在黃山?!”,竟忘了作答,馬上想起,連忙說:“小姐隨好友偶然遊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