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皇上剛才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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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路放,已經感覺這女人怕是對自己有所企圖,心中越發不悅。想著自己身如火炙,這般思念於她,她卻跑到宮外自己逍遙,真個不體貼。
他心中不快,當下也無心政務,於是乾脆要了一匹馬,自己也騎馬出宮。一旁侍衛見此,忙要跟上,可是路放卻摒退了眾人,自去尋找秦崢。
他想著秦崢往日在宮外行跡,稍一揣摩,便直接去了青衣巷。到了那巷子口,騎馬而過,卻見前面一個年輕女子,頭上包著碎步花巾,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正往前行去。
路放上前抱拳見禮,問道:“敢問可知道這裡有個秦家嗎?”
那年輕女子卻正是和秦崢極為熟識的慧兒,此時慧兒見這騎馬男子器宇軒昂,在那高頭大馬之上英姿不同尋常之人,便覺得分外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當下她上前還禮,柔聲笑道:“若是說秦家,這裡到曾經有一個,如今卻是連宅子都沒有了。”
路放想著自己猜得果然沒錯,便笑道:“敢問姑娘,可認識秦崢?”
這慧兒聞言一笑,道:“原來你是要找阿諾啊?”
路放點頭:“正是。”
慧兒忙道:“你既要找她,那就跟隨我來吧。她如今正在淑蘭家中閒坐,這不,我想著今日我蒸得桂花糕,特意回去取了來給她嚐嚐呢。”
路放一聽,倒像是一群女子在一起聚會,他倒是不便出現,正待要回去,誰知道就在此時,那大門之下的蕭柯聽到動靜,往外一看,恰看到了馬上的路放。
此時當著外人,蕭柯不便見禮,只是點頭示意。
慧兒見了,綻唇一笑,指著那蕭柯道:“你看,阿諾的夫婿就在大門這裡等著呢,她自己在屋裡和我們姐妹一起說話。”
路放聽了那“阿諾的夫婿”二字,頓時皺眉,看向蕭柯,問慧兒道:“那是秦崢的夫婿?”
慧兒點頭,詫異地看著路放:“難道你和阿諾不熟?”
路放眸中泛冷,卻是依然用著平靜的聲音,不動聲色地問慧兒:“這是秦崢的夫婿,是誰說的?”
慧兒茫然地回憶了一番,道:“這是秦崢自己說的啊!”
路放聽到這個,臉都黑了,盯著不遠處的蕭柯,神色莫測難辨。
大熱天的,站在大門下的蕭柯莫名地打了一個寒戰。
他怎麼得罪皇上了嗎?
路放一步步走上前,深眸凝視著蕭柯,淡道:“你近日倒是將她保護得極好。”
蕭柯聽著,這是誇獎啊,可是為何那聲音卻令人腳底生寒?
當下有外人在,他也不便行禮,只好道:“本分所在。”
路放冷笑,好一個本分所在!
當下撩起袍角,跨步邁進院子。
慧兒不解地望著這兩個人,心道秦崢的這個好友,怎地對秦崢夫婿說話如此無理?
蕭柯頭皮發麻,努力回憶,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惹得路放不快了?
卻說路放一腳踏進院子裡,徑自來到那門前,卻聽那屋內嘰嘰喳喳,一群女人,好不熱鬧。
若是往日,路放自當避嫌離開,不過此時他想起那“夫婿”二字,便覺得心頭怒火燒起,於是便故意在院中喊道:“秦崢可在這裡?”
慧兒見此,忙進了屋,喊道:“阿諾,有人找你呢!”
秦崢正聽這群女人唧唧歪歪,說些如今宮中要採納宮女一事,一時大家都提起誰家女兒俊,誰家不行,誰家想進宮可是又怕選不上。忽然聽的一個聲音在外面喊,這聲音如此耳熟,哪裡能是別個,正是路放!
她蹙眉,心道,這人作為一國之君,跑到這裡來幹嘛?
當下她出了門,瞪了眼路放,道:“你來幹嘛?”
路放冷哼一聲,凝著她道:“我若再不來,怕是連娘子都沒了!”
秦崢心思陡轉,頓時明白過來,當即想笑,不過又怕他揭穿自己,於是道:“你若要找娘子,這裡倒是有許多,且看你看中哪個。”
這話一出,屋子裡一群女人一個個都把秦崢恨得咬牙切齒,其中便有平日潑辣的玉環大聲道:“阿諾不許亂說!小心我們一起撕你的嘴!”
秦崢掀唇一笑,當下忙上前,拉著路放就要離開,口中對屋內眾人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來。這人脾氣不好,免得得罪了你,我要趕緊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