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一絲紅暈,眉眼俊秀,只是眉骨旁不知道怎地多了一道傷痕。
路放眸中泛冷,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單言平靜地望著路放,道:“我來為她送蜂蜜。”
蜂蜜?
單言又道:“我聽說苕子花蜂蜜對她傷疤很有益處,於是便尋來這些。”
路放的目光,放在了那白瓷小罐子上。
良久,他看了眼單言眉骨上的疤痕,終於問:“你從哪裡尋來的。”
單言的唇動了下,終於低聲道:“這個你不必管。”
路放垂眸,掩下眼底的深沉,唇微微抿起,只略一思索,他便伸出手,道:“把蜂蜜給我,我會交給她的。”
單言臉上微一猶豫,皺眉道:“我要親自交給她。”
路放聞言,乾脆地收回手,唇邊泛起一抹隱約的冷笑:“她如今還在病著,並不願意見外人。”
外人嗎?單言聽了這個,眼中漸漸地有了暗淡之色。
路放低哼一聲,挑眉道:“你既不願交給我,那就請回吧。”
單言見路放意思,竟然是寧願不要這苕子花蜜,也不願意讓他見秦崢的,不由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路放淡道:“沒什麼意思,她並不願意見你。如果你找來蜂蜜,只是為了讓她見你一面,她是寧願不要的。”略一停頓,他又補充道:“她的性子,我再瞭解不過了。”
單言聽了,垂下眼瞼,沉默片刻,終於,他雙手握著那白瓷罐子,遞給路放。
單言的面板偏白,臉上平日並無血色的樣子,兩手也是修長白淨,當他握著白瓷蜂蜜罐的時候,玉白的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暴露。
路放接過來,拿在手中。
單言抬起頭,神色複雜地望了眼那不遠處的茅屋,終於,轉過身去。
他的身姿筆挺,背影略顯削瘦。
他低聲道:“照顧好她。”
說完,便腳下一縱,沿著小路而去了。
徒留了路放在這裡,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站了沉默了許久。
想著這個單言,對秦崢倒是有心,心思也很是單純。他原本不過試探他一下罷了,便是他真得不給,自己便是搶,也要搶過來的,誰知道他竟然就這麼將蜂蜜交給自己走了。
這麼心思純良的男子,又如此安靜少語,倒是很適合秦崢。
如若不是他早對秦崢有了心思,真個把秦崢當做妹妹般,有這麼一個人陪在秦崢身邊,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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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路放回到茅屋前時,遊喆正在柳樹下拿著一個蒲扇乘涼,見他拿著一個罐子,便問:“這是什麼?”
路放遞給遊喆,道:“這是苕子花蜜,到底要怎麼用,你看看。”
遊喆開啟罐子,只見罐子裡蜂蜜透徹泛亮晶瑩,清涼皎潔,細膩乳白,並不似平日所見槐花以及棗花等蜂蜜色澤暗沉,又聞了聞那味道,一點淡淡的苕子花清香撲鼻而來,便知道沒錯,這就是了。
當下不由詫異,問路放:“這個時節,倒是難尋,你哪裡弄來的?”想起剛才路放說有人來了,便又問:“是誰送來的?”
路放卻淡聲道:“不過是過路的人,恰好有這蜂蜜,我便買了一些來。”
遊喆聽了,不禁笑起來:“你這藉口,也太漏洞百出!我眼看著你出去,不過片刻功夫,身上又沒帶銀子,怎麼會買來這個。再者說了,這荒山僻野的,怎麼就有人拿著這麼金貴的蜂蜜到處亂逛?”
路放見謊言被戳穿,面不改色,低聲道:“你要如何?”
遊喆哈哈大笑,道:“我不要如何,只是你要告訴我真相。”
路放回頭,茅屋的門依然關著,想來秦崢還在泡浴,只好壓低聲音道:“是單言。”
遊喆頓時明白了,笑望著路放:“懂的,我會替你瞞著。你這小子,為了這丫頭,還不知道要做出多少誅心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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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苕子花蜂蜜,遊喆對秦崢能夠早日恢復本來面目更有了信心。
原來這苕子花,便是俗稱的野豌豆,多產在南方高原之地,開花之時時,正值百花蕭殺,唯其獨芳,吸日月之精華,沐四季之雨露,故其蜜晶瑩剔透,清涼皎潔,結晶細膩如脂,令人望而生津。因為其結晶時如雪如脂,故在南方高原之地,又被人稱為雪脂蜜。這苕子花蜜,既可入普通蜂蜜一般解毒潤燥,又有苕子清涼養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