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辛喆陸遠航忍不住開口勸慰歐陽睿,雖然不喜歡辛喆跋扈、蠻橫的性格,但是仔細想來,那個少女沒有懷春過、暗戀過,只是那丫頭做事過於衝動了點,仗著自己漂亮,又有羅家作靠山,行事跋扈了點,待人莽撞了點,性格卻不壞。
說實話和那些機關算盡的心機女,綠茶女比起來,辛喆這種敢愛敢恨,光明磊落的性情還是讓他欣賞得,可是那麼驕傲的一個女孩,在社群矯正裡待了三年,身心受到得摧殘必定成為她最痛苦的回憶,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睿還是不能原諒她嗎?
“呵!”靠著椅背的歐陽睿線條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沉冷漠淡笑,那笑意分明未及眼底,瞧著讓人心寒。“這3年可欣下落不明,我們尋訪了這麼久,卻沒有一點訊息,更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她在社群改造,聽著比較可憐,羅家的人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你以為他們會真得不管她,讓她吃苦嗎?如果不是羅家人出手,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來,可是可欣呢!”低沉沙啞的聲音滿是怨恨。“也許她要露宿街頭,為生活飽經風霜,可欣性子柔軟,心底善良,在這個社會上她要如何立足,還有她過世的母親,要是讓可欣知道一定會讓她痛不欲生,這些賬都該算到辛喆的身上,她這三年,不過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而已。”冷淡語氣彌散在偌大的辦公室裡異常的刺骨,眼底閃著銳利,想著辛喆倔強,跋扈的樣子,歐陽睿胸口就像被巨石壓住一般得沉悶。
陸遠航看了一眼歐陽睿,推了推臉上的無邊眼鏡,剛好柔和了他那張端正剛強的臉,讓他多了一絲斯文,少了一份古板。“當年的辛喆不過是一個孩子!”有時候陸遠航都在懷疑,睿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向來不會讓別人影響自己的情緒,可對辛喆得執拗是不是有點久了,已經3年,每一次只要提起她,睿都會失去理智,睿自己都不曾發覺辛喆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嗎?
歐陽睿挑眉抬頭,幽深地眼底流露出一絲啞然,遠航性格內斂,甚少情緒外漏,除了和身邊親近的幾個人,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外,從不會多嘴,今天他會替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情,也算是難得,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魅力。“遠航,我有點累了,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忙吧!”
陸遠航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句話已經觸碰到歐陽睿的底線了,多說無益,兩人相處了這麼多年,他非常瞭解睿得處事原則,拿起桌子上的檔案,沒在多說什麼,安靜地轉身離開。
陸遠航出了辦公室,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坐在椅子上的歐陽睿沉默地轉動著椅子,那雙冰冷孤傲的眸子深沉如海,安靜地望著外面的天空,深黯的眼底再無平靜可言,瞧著湛藍的天上飄浮的雲朵,面色越發的冰凌。
這麼快就要出來了,說起來這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羅家不可能看著她一直在勞教所裡不聞不問,這三年她是怎麼過的,歐陽睿沒有時間去管,也不想去管,他只知道這三年只要想到辛喆,自己的胸口的那塊巨石就會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那是一種從小到大都不曾出現過得無力感,挫敗感讓,每一次他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她能出來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歐陽睿向來理智,絕對不會遷怒於人,這種痛苦是辛喆給的,她就必須承擔後果,辛喆讓他痛苦,他有怎麼能讓她自由呢!“哼。”唇角那麼冷冽的笑容凝聚在眼底最深處,望著湛藍的天空,想通了這些心底得鬱悶與壓抑跟著消失,甚至對在遇到辛喆有了絲絲期待。
站在辦公室外的陸遠航輕輕地敲了敲門,屋內沒有反應,沉默片刻陸遠航躡手躡腳地推開辦公室門,屋內的歐陽睿仰躺在椅子上,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瞧著樣子是在假寐,陸遠航走了幾步進去,自從2年前睿完全接下歐盛,他就變成了空中飛人,一年365天,每天的睡眠時間不到5個小時,今天凌晨3點鐘從美國飛回來,開了一上午的會到現在還沒有閉過眼,也夠他累的了,到內室拿出毛毯蓋在歐陽睿的身上,陸遠航瞧了一眼手中的報紙,幾不可聞地嘆一聲,轉身出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瞧著手中的報紙。
三年沒見,報紙上的女孩已經找不到一絲當年得霸道與跋扈,刁鑽與任性,當年那個讓人聞之喪膽,心底發寒,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周身的銳氣已經被時間磨滅殆盡,身上的潑辣傲慢都凝聚成纖弱,溫和地融進那個模糊纖瘦的背影裡。
陸遠航握著的報紙,是今早羅家人到勞教所接辛喆回家的照片,當初那個一身名牌,恨不得把所以名牌首飾,衣服掛到身上,充當展示架的女孩子已經不復存在。
此時的辛喆一身簡單的白色休閒服,當初一天能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