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楠輕柔地替女兒拉上小被子,再低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露出滿足的一笑這才直起身子轉身,看見倚在門邊的人時,她淺淺一笑:“回來了?”
“嗯,回來了。”神寒走了過來,攫住她的唇仔細吸吮一番才放開,看著燈光下的她,雙唇帶著氤氳水色,瀲灩動人,不禁心頭一動。
“陪我出去走走。”他容不得她拒絕,拉過她就向門外走去。
暮夜,紛紛細雨早已消停,被洗刷過的空氣異常清新,發光的泊油路上,路燈孤寂地矗立在一旁,發出昏黃的燈光。
已是三月末,木棉花開,綴滿枝頭,散發著專屬它的暗香,有些從樹上墜落在地上,紅的妖嬈。
神寒拉著秋楠的手緩緩走在路燈下的人行道上,心境竟達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在,他的唇角上揚,似是想到什麼一樣,異常歡喜。
秋楠偏頭偷看著他的側面,燈光下的他,臉容一半藏在暗影,一半露在光影之中,那噙著淺笑的唇角,讓他看起來竟比以往都要來的柔情,一派謙謙公子的溫潤。
不是不知道神氏的毀滅出自身旁這男人的手,他的事,她從來不會去管,尤其是有了女兒以後,她的世界除了他,就多了一個秋暮藍。她的心思,只落在這兩人身上,不會有多餘的心去管那些與她無關的事。
他是歡喜的吧?
在他母親墳前,他對自己說出的那一個令人震驚的秘密,那麼平和,卻又讓人無法接受,她知道,他有多恨,恨那個男人間接害死母親,更恨自己是**下的產物,是那個人布的因,才有今天的果。
他是用了多大的耐性和隱忍,去守著一個殘酷的秘密度過二十幾年,這麼多年,他每一刻都活在那個煎熬之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性才讓他支援著熬至今天?
他的心事,她其實不大清楚,對他,她也看不明白,偶然會察覺他的想法,卻又在下一瞬被他帶離,想去接近的時候,他又輕而易舉的閃身。於是,她就像被貓撓了一樣,心頭癢癢的,愈發的想去靠近。
是愛嗎?
不是的吧,她從沒覺得這就是愛了,只是疲倦的不想再離開,直覺的認為他那處就是她此生唯一能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