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青的確是受了氣,受的正是你家親愛的腹黑老公的氣,任誰大半夜被叫起來,坐飛機飛越半個地球也不會高興吧?
“青青啊,前段時間太忙了,我把一件事給忘了,一直沒告訴你。”
“嗯?”司徒青青保持僵躺的姿勢。
“就是個把月前吶,咱們逛國貿大廈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帥哥,你拉著我跟了人家一路的那個帥哥,我知道他是誰了。”
司徒青青哪裡還記得個把月前的花痴行為,不甚為意的哼哼兩聲。
直到辛冉吐出周彥暉三個字。
司徒青青想,她當時的動作是怎麼樣的?是蹦起來把帽子甩飛了,還是把帽子甩飛了,然後鯉魚打挺蹦起來?
“你說誰?周彥暉?哪個周?哪個彥?哪個暉?”司徒青青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猙獰,可是,原諒她,她實在是控制不住,這太爆炸性了,“你怎麼知道他是周彥暉,你們見過?在哪裡?什麼時候?”
辛冉呆呆地看著司徒青青,半響,撲哧笑出聲,“哎!青青,你幹嘛這麼激動啊?”
司徒青青暴躁地撓著頭,原本就毛躁的頭髮,被撓得鳥窩一樣。
“大嫂,您別告訴我,那個周彥暉,是北京的周彥暉?就是那個北京市委書記周彥銘弟弟的那個周彥暉?”司徒青青簡直要哭出來了,表情十分驚悚。
辛冉很茫然,很無辜,想起那天在“尚”的時候,盛世的王總介紹的時候似乎說過一嘴,“是呀,就是他?你怎麼這麼激動呀?”
司徒青青其實很想咆哮,她激動是正常的好不好,一個江子陌就夠大哥愁的了,這下好了,連周彥暉都冒出來,等等,這個周彥暉是怎麼冒出來的?!
“大嫂,你怎麼知道他是周彥暉?”司徒青青問地小心翼翼。
辛冉聳聳肩,“應酬的時候碰到了,他好像要在杭州開工作室,他也是搞建築設計的,很巧哈,你沒準可以去人家設計室應聘看看,近水樓臺先得月嘛,還別說,那小子長得的確很精神。”
看著眼前一派無知的大嫂,司徒青青幼小的心靈嚴重受傷了。
司徒青青的內心在默默流淚,有氣無力地說,“嗯,有道理,我去應聘看看,人家可是很出名的,超級厲害的大師級人物,我仰慕他很久了……”
辛冉十分善解人意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嫋嫋地裹著睡袍去洗漱了。
司徒青青見辛冉人影消失,連忙躥向容博予的所在地。
“大哥,你知不知道大嫂見過那個周彥暉了!”司徒青青把書房門反鎖,靠在門後呼哧呼哧喘氣。
容博予正在回郵件,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司徒青青無力地扶住額頭,“大哥,人家都要在你眼皮底下開工作室了,您的對策不會就是把大嫂帶出國藏起來吧?”
容博予十指翻飛,啪嗒啪嗒打字回郵件,十分淡定地說:“你說呢?”
上個月容澤川被派去北京後,效果很好,連搶了江氏幾個大單子,搗弄得江子陌後方不穩,顧不了杭州這邊,只能匆匆回去北京主持大局。而周彥暉這邊悄無聲息淡定地租了寫字樓,擺明是要在杭州大幹一場了,也沒見容博予有所動作。
司徒青青很篤定地搖頭,“大哥,您悠著點,我怕到時候大嫂她……”
唉……司徒青青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杭州說白了是容博予的地盤,周彥暉想開工作室要是沒有容博予點頭,肯定要泡湯,泡湯還是小的,別被一鍋端轟回北京就不錯了。關鍵是,他泡湯了不要緊,要緊的是大嫂將來會不會怪大哥太手腕狠辣不留餘地,等等,等等,目前大哥貌似沒有要把人轟回北京的打算。
司徒青青十分好奇地問,“大哥,您打算咋辦?”
容博予總算發完了郵件,靠在椅背上點了一支菸,幽幽地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個菸圈。
心裡慢慢念著周彥暉三個字,他想起那年,那個傻丫頭對那個男人那股痴傻的瘋狂勁。
他知道,她心裡其實不見地是愛周彥暉愛了極致才那麼極端,只不過,那是她的一個夢,是她想用來支援她所剩無幾的一點信念的一個夢。
那年,C大門口雨夜相逢,一碗麵條讓這個女孩落了淚,她說她是殺人兇手,說她害死了一個人,之後卻又給容博予講了華連英和辛開宇的故事。
故事並不新奇,年輕的富家千金愛上窮酸的教書先生,為愛私奔時天崩地裂,得罪整個家族,義無反顧。
兩個人是機緣巧合相識,他翩翩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