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自然不出所料,周彥暉只堅持了短短半年,最終還是妥協。
而辛冉,因此得罪了秦婧背後的秦家,也讓周家對她好感全無,江家對她大失所望。
對於秦家和周家,可是當做是看了一場鬧劇,劇終後,兩家和和氣氣握個手,這一頁就翻過去了。只有辛冉是唯一的輸家,她輸掉了信仰,輸掉了對愛情最後的信念,輸掉了一切。
更在心灰意冷下,竟然不顧容博予的勸阻,執意答應了江子陌的求婚。
其實,旁人只要動動腦子就想得明白,周彥暉如果和秦婧是真心相愛而結婚,又怎麼會結婚才三年就拋棄髮妻,隻身一人到杭州發展。聽說他準備在杭州開工作室,儼然已經打算長期駐紮在杭州。
單憑一個男人最客觀的直覺,容博予有一種感覺,這個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的周彥暉,是衝著辛冉來的。一個男人如果連另一個男人正在打自己女人的注意都發現不了,這個男人也就白活了!
第二日容博予推掉手上的工作,親自陪辛冉去醫院。辛冉的先天性心臟病,是遺傳的,索性從小治療及時,並沒有太大問題,但也從來不敢鬆懈,總是定時來醫院做檢查,這次兩個人想要造人,自然也少不了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在辛冉去做心臟檢查的空隙,容博予去找了漢斯。
“有沒有可能因為懷孕的刺激,讓她想起來從前的事情?”容博予心知醫院不讓抽菸,手指間夾著一根菸,煩躁地揉捏著。
漢斯皺眉看著他,“容,我早就說過,她頭部的傷都好了以後,從前的事情遲早會想起來的,懷孕也許會成為這個契機。”
容博予手指間的煙已經被蹂躪地不成樣子,猶豫了良久,才又開口,“有沒有可能用藥物抑制?”
漢斯驚了一驚,“用藥去抑制是會有後遺症的,而且現在也沒有任何針對性的藥物。”
漢斯頓了頓,憂心忡忡地說:“容,我不建議你使用任何人力因素去阻止她恢復記憶,任何外力干涉都會對她的腦神經造成影響,這樣的後遺症是不可想象的,以她的身體狀況輕則夜裡睡眠不好,或者是失眠、頭痛,重則永久影響記憶力,而且情況會越來越嚴重。”
容博予閉眼揉捏著眉心,聲音忽然沙啞了,“我知道。”
“而且,如果你們想要個寶寶的話,那更是不能用藥了!”
不能用藥,他當然知道,絕對不能用藥。可是,現在,前有江子陌,後有周彥暉,他真的心裡沒底。
她想要個孩子,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要個孩子。
其實他也想要個孩子,他想要個孩子,他想用孩子來綁住她,如果他們之間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那麼,將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能徹底和他撇清關係了吧。
漢斯大約想到什麼,看著容博予的眼神裡帶了些同情,輕聲建議到:“容,你可以帶她出國,去一個更陌生的環境,只要不受到強烈刺激,依現在的情況看,她不會突然間想起從前的事。”
容博予睜開眼,想起前兩天答應過要給她放年假,帶她去北歐。
逃避並不是長久之計,可是現在除了帶著她逃避,竟然別無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向來緣淺(13)
辛冉起床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一出臥房就看見帶著一隻小行李箱的司徒青青正靠在沙發上倒時差。
“青青?”辛冉揉眼,光腳跑過去捏司徒青青的臉,笑嘻嘻地問,“疼不疼,疼不疼?”
司徒青青睜開眼,沒好氣地說,“大嫂,疼囁!您咋不捏自己呢?”
“我怕疼呀!”辛冉把容博予的腹黑和不要臉發揚光大了。
司徒青青哀怨地嗷嗚一聲,翻了個身,把帽子蓋到臉上。
辛冉裹著睡袍坐到司徒青青邊上,踢踢她的行李箱,“你咋過來了?逃婚?”
司徒青青在帽子底下的臉有些抽搐,“我畢業旅行,大嫂。”
還不是你的老公,說是怕你無聊,非逼著她大半夜坐飛機過來陪你度假。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小兩口出來度假,這麼歡迎電燈泡過來發光發亮的。
司徒青青用力翻白眼,心裡直後悔當時怎麼沒趁機要挾容博予聘請她進容氏工作,電燈泡這種工作,苦力活好不好?很考驗心理承受能力的!
辛冉看司徒青青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受了什麼氣,跑出來散心的,沒好意思問,就琢磨著說點什麼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