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願,儘量讓自己做到不出錯,甚至嘗試著讓自己發自內心地去接受這種生活,甚至享受這種生活。
他幾乎要相信他也是可以獲得幸福的,而為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偏偏要來告訴他,他不需要再堅持了。
那麼,接下來,誰來教教他,他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奈何情深(25)
容澤川半笑不笑的臉,秦婧欲言又止的臉,秦鈺滿是嘲諷的臉,還有身旁不遠處的離婚協議書在周彥暉腦海裡反覆閃現,好像在說,這就是報應。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周彥暉沒有接,鈴聲很固執,停了沒幾秒鐘又響起來。
他按下通話音,擴音器裡是司徒青青略帶焦急的聲音。
“老闆,你,你回家了嗎?”
周彥暉一愣,家?他還有家嗎?
他猛地一踩剎車,尖銳的剎車聲在空曠的馬路上叫囂著劃過,電話那頭的司徒青青嚇得心都提了起來,“老闆,你在哪裡?!出什麼事了?!”
周彥暉沉默了片刻,忽然說:“我沒事,你能出來嗎?我想……”
說到這裡,周彥暉很快也感到懊惱,於是收口沒有再說下去。
沒等他後悔,司徒青青的大腦只空白了一秒鐘,就很快反應過來。
“我可以出來,老闆你在哪裡?”
周彥暉皺了皺眉,說了附近一個酒吧。他想,算了,一個人太難受,還是應該找一個人說一說心裡的感受,至少讓他能夠好好發洩一下,這麼多年,他憋了太多的話,也藏了太多的心事,為什麼不能找個人說說?
司徒青青匆忙趕到的時候,周彥暉已經喝了半醉。
司徒青青被周彥暉醉眼微醺似的一眼瞥來,心跳速度瞬間提高。
“老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周彥暉一聲不吭,上來就伸手去拉,把司徒青青拉到自己邊上坐下,司徒青青差點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唬了一跳。
“老闆……”
周彥暉渾然不覺異樣,倒了杯酒遞過去,“我沒事,陪我坐會兒。”
司徒青青呆呆接過那杯酒,立馬感覺到今天的周彥暉有點奇怪,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比平時少了點距離感,也沒了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周彥暉又給自己的杯子滿上酒,一口喝乾,把司徒青青看得瞪大眼睛。
這又不是葡萄酒,這麼喝能行嗎?
周彥暉又喝下一大杯,再要倒卻發現酒瓶空了,呆了呆,把空酒瓶放到邊上,也不叫服務員上酒,只是雙眼無神地盯著酒杯裡的半杯酒看。
“老闆……”司徒青青吶吶地小聲喊周彥暉,可是也不敢多嘴,只拿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周彥暉把那半杯酒喝下去,眼神愈發晦暗,忽然悶不吭聲地去翻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來一份檔案,遞給司徒青青。
“青青,把這個給容澤川,我同意離婚。”
是離婚協議書,司徒青青像碰到燙手山芋一樣把伸出去的手飛快縮回來,“老闆,我……”
周彥暉笑了,“沒事,拿去吧。”
司徒青青覺得他笑得比哭還難看,心裡難受得不得了,咬著唇直搖頭。
“我不要,老闆,你是不是不想離婚,你要是不想離婚,我會支援你的!”
周彥暉把離婚協議書放到司徒青青身上,轉過頭讓服務員又開了兩瓶酒。
司徒青青按住他要倒酒的手,“老闆!你別這樣,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要是喜歡你老婆,你為什麼要到H市來?你要是不喜歡她,你現在又為什麼要借酒消愁?”
借酒消愁,如果酒真的可以消除憂愁,他願意大醉一場。
周彥暉原本以為他需要找個人來傾訴,等看到司徒青青他又發現,有些東西還是沒辦法講給別人聽,就算喝完了所有的酒,他也只會選擇保持沉默,他又不可憐,他有什麼好可憐的,何必借酒撒風,徒惹人鄙夷。
他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不懂得珍惜的人,不配得到幸福,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已經晚了。他是自作自受,種下什麼因,收穫什麼果,從始至終都是他欠了秦婧,從一開是利用,到後來是傷害,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我活該,我這樣子的人,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
司徒青青清晰地看到周彥暉的眼角落下淚來,說實話,他不說,她永遠不懂他為什麼那麼悲傷,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