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減。魔將的血海陣卻是常年累月cāo練,配合默契,一時間倒是伏魔陣反被魔伏住了。
吳尚道三人看得分明,只是暗道怎麼那御仙堂的人還不趕來。若真讓噬血魔君將地藏菩薩的錫杖帶走,那豈不是弄巧成拙?
瘋道人輕輕拉了拉吳尚道的衣袖,指了指那禪杖。吳尚道心領神會,知道他是說若是御仙堂的人不來,自己一夥便搶了禪杖走人。以三人的速度,能追上的恐怕不多。更何況吳尚道身上還有兩件道器,就算不動三寶如意,光是不知來歷的乾坤圈就足夠旁人吃一壺的了。
吳尚道自從見識了乾坤圈的厲害,不禁懷疑這乾坤圈其實是本門秘傳的法寶。雖然聽師父說過師爺修為如何高深,但說要以凡人之資煉就道器,也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有了這兩件法寶坐鎮,吳尚道自己的底氣也足了些。
八魔將對十二羅漢的優勢在禪杖發出越來越明顯的金光後漸漸消退。這金光對佛家功法的增益絕非一點半點,就連躲在金身下的三個道士都有些不舒坦,何況是以yīn邪為主的魔門之人。
噬血魔君一直沒有加入戰圈正是因為要壓制這禪杖的佛力。只是在yīn邪之力的侵蝕下,錫杖發出了更大的反彈力,讓噬血魔君面露痛苦之sè。吳尚道見這魔君自尋苦吃,與瘋癲二道也放鬆了心情,只等禪杖暴起,誅魔蕩寇。
“血雲蔽rì!”魔君咬破手指,噴出一團血霧。這血霧凝在空中也散去,竟然真的壓制了禪杖的金光。
三個道人眼看魔君就要伸手去取禪杖,只聽得空中傳來咒聲:“大威天龍,般若諸佛,世尊地藏!邪魔受死!”咒語誦罷,空中隱隱有天龍咆哮之聲,如悶雷滾過,震懾人心。
吳尚道心中暗道:這苦塵和尚功力又jīng進了。
苦塵身穿大紅僧袍袈裟,頭上寶冠也如火一般,從空中躍下,顯然早就藏身肉身殿,卻不知道隱在哪裡。他動作奇快,只是用咒印干擾了魔君的心神,並不打鬥,直衝錫杖而去。魔君被苦塵這麼一擾,手微微一滯,苦塵已經一把抓起了地藏錫杖反身打了過去。
魔君不敢與他硬拼,後退一步,讓開了錫杖。苦塵也不戀戰,凌空虛步,足下生蓮,撞破殿頂而去。那十二羅漢也不再戀戰,齊宣佛號結陣自保,紛紛飛出肉身殿。
吳尚道正要跟著兩個道人往化城寺的大雄寶殿,只見外面又進來一撥人。為首那個也是身穿紅衣,倒像是在那裡見過,只是他並未走進來,看不見臉。噬血魔君對他不言不語,只是冷哼一聲一甩披風而去。吳尚道還想等等看,癲子已經在下面拉自己衣服了,只得縱身躍入地道跟他們去了。
三人從地道里狂奔到化城寺,居然還比苦塵快了一步。吳尚道此時更加懊惱這裡只能聽不能看,真希望所有的戲碼都在肉身殿裡上演。只是當他聽到正殿裡有一個女子說話,不由把心提到了喉嚨口。
這女子不是白素真還會是誰?
即便是再遲鈍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被帶上九華山,而且由法術高強的苦塵押解,絕對不是單純請來吃飯喝茶的。白素真被關了數rì,打殺不能,逃脫無門,只得假裝不知道自己被軟禁,降低和尚們的戒心,尋機逃跑。
“聽雪慈庵慧心師太說,施主小小年紀便jīng通佛學,故而今rì想請施主做個見證。”吳尚道聽那老僧道。白素真出聲若黃鸝出谷,微笑道:“小女子修行rì淺,哪裡敢妄談佛法。大師過譽了。”那老僧朗聲笑道:“一千五百年道行,不淺了。”大殿裡登時一靜,無人開口。
癲道人拉了拉吳尚道,示意進入地道說話。吳尚道跟他下去,只聽癲道人說道:“你心已亂,還是先從地道出了九華山吧。”吳尚道細細一想,道:“我與這白蛇還有些緣分未了,就此走了恐怕rì後更是麻煩。”癲道人嘆了口氣,又道:“那你可要想清楚些。可見了寶殿頂上那三個藻井?”吳尚道自然點頭。
那三個藻井都如方鬥,第一個繪著天女散花,第二個繪著九龍盤珠,第三個繪著佛光普照。外人看著只是藻井,其實卻是三個極厲害的陣法。癲道人曾經吃過這三個陣法的虧,便將其一一說來給吳尚道聽。
原來那天女散花陣是由寶殿兩旁鐘鼓齊鳴催動,藻井裡會撒下無數花瓣。那花瓣鋒利如刃,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那九龍盤珠陣更是厲害,有九條金龍盤繞,只要入陣,絕難逃命。最後那佛光普照陣卻是個小的檀陀寶珠陣,有佛門印記護持,什麼法寶都打不破。
吳尚道記在心裡,兩人正要回去,癲道有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