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的奏了效,男人停止了大聲的叫囂,反而靜了下來。
鄭介銘於是繼續對著他耳邊說著,“現在我說的,只有你能夠聽見。我和你也不是敵人,我說一句話,你一定能夠相信我。”
男人目光閃爍了一下,轉頭看著鄭介銘,隨後一絲猶豫流露了出來。
“你......哈哈,你別逗了,你是抗盟的發起者,被尊為抗盟‘盟主’的人......”
“那都是為了一個可憐而又可敬的母親的名義啊。”鄭介銘再度耳語,打斷了對方的說話。
男人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他轉頭,緊緊的盯著鄭介銘。
鄭介銘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老鄭對那人說了什麼?剛才你們找到了什麼?”耿直小聲問花奉。
“我也不知道......”花奉聳了聳肩。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半分鐘,而後那個男人突然爆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喊。
“滾出去!!!”
鄭介銘從這個男人的反應中,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他得意的笑了笑,故意示威一般的走到男人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錯,我說了,我和你也不是敵人,你現在相信我了?不過,多謝你幫我確認了事實。”
男人大笑著,“事實???你憑什麼認為自己猜想的就是事實?!你以為你知道什麼??蠢貨!!!”
“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僅僅是一個猜想就讓你的態度有了極大的轉變,這就夠充分了!”鄭介銘說著,轉身出門,將耿直等人也叫了出來,“把他繼續鎖上!我知道是什麼人造成的七人死亡了!”
 ;。。。 ; ; 鄭介銘等人梳理剛才發生的情況,從樓上先是摔下來一個男人,全身被剝了皮,顯然在墜樓之前就已經死掉了。而後衝上樓頂檢查的四個人中,有兩個從樓上被人推下來死掉了,其中一個墜地的時候砸死了另一個無辜的人;另外兩個被發現死在了高層一家空著的住戶家裡,而這個住戶家裡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屍體。這個女人被吊在天花板上,兩腿被截斷。
也就是說,一共死掉了七個人。
至於整件事情的嫌疑人,似乎只有一個人————那個試圖將鄭介銘用木棍頂下樓的男人。
倖存者們相互傳播著資訊,很快,大家便陷入了互不信任的恐慌之中。
“一定是有人報復!!!是孫程!!!孫程的部下!!!”有的人將矛頭指向孫程的老部下,尤其是指向趙穎等人。
但這可能性並不大————趙穎此時依然被關在一間密封的房間裡,除了吃飯、喝水、上廁所,她們並沒有多少自由。
林泊強等人組織對唯一的那個嫌疑人進行審問,但並沒有得出任何有用的資訊。
那個人只是陰險的笑,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也不肯說————即便說話了,說出來的也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語言。
“這件事情,如果你們想要找個替罪羊,穩住局勢,那就把我處死好了!不然的話,恐怕大家只會越來越混亂。”這個男人絲毫不把審問他的幾個人放在眼裡。
“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們,如果你們將我處決,你們以為一切就會結束麼??到時候,你們只會面臨更加危險的境地!”男人說著。
林泊強等人透過檢查之前成立抗盟的時候做的人員登記簿,查出來這個男人姓張,但他並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名字也並不重要。
至於那七個無辜死掉的人,他們只是大致查出來了名字和身份,這幾個人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交集。
恐慌的情緒則越發蔓延。
“應該把趙穎他們直接殺死!!一定是他們造成的!!!”
“還有那幾個看守趙穎的人!!!肯定是他們搞的鬼!!”
“孫總呢??如果孫總在,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誰敢鬧出這種事情,一定會及時處死掉!!不對,他們根本沒機會作案!!”
“那你願意回到集體宿舍住麼?孫總在的時候,你們有機會住上一八百十平米的房子?”
人們私下裡討論著,流言蜚語開始侵蝕這個新生的組織的存在基礎。
而那些就住在那棟樓裡的人則更加忌諱————雖然末日之後,他們每個人都見過了無數的屍體,看見了比這更加兇險恐怖的景象,但這一次與之前並不相同。這一次,是人造成的屠殺,與喪屍相比,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