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夫人的。”
王嫣接過那隻簪子,在手上把玩了一番,認出這支正是方才周盈頭上的那支,許是她走得急了,髮簪掉了也不曾察覺。
“這簪子我不想要了,你若喜歡就賞給你了,若不喜歡,遠遠地扔了就是,別再讓我看見。”
周盈與盧修越在書房中坐下,迫不及待地開口將前因後果都說與他聽了。
盧修越聽後思索良久,道:“可是有人看見了此事是山賊做得?會不會是修遠偶然走出門去,而那些人不過是來騙財?”
“原本也是這麼想得,但下人出去找過,有人說的確見到有馬車在後門停留許久,當時照顧修遠的婢女也橫死在後門,死狀可怖,看手法應當是山賊不假。”想起那婢女的死狀,周盈還是有些心驚肉跳,從前在電視上也見過不少兇案現場,但終究是影像,如今見了現場版,恐怕這幾日她都要一直做噩夢了。
“他們要多少銀子才肯放人?”
“說是要十萬現銀,府上如今所剩現銀不過三萬兩,加上變賣一些值錢物什,統共也不過五萬兩,還差得很,今日來也是為此事,想向大哥借上五萬兩銀子解燃眉之急,不知大哥可還方便?”
盧修越毫不遲疑點頭道:“日前剛收了一筆銀子回來,加上府庫中的,應當夠五萬兩,你先莫要著急,回府上送信給山賊,說是已經籌措好了銀子,與他們約個地點以銀換人,今日天黑之前我便將銀子送到你府上去。”
王嫣在廂房中,聽蕊心來報,說是公子已經答應給周盈五萬兩白銀救急,頓時有些坐立難安,聽聞周盈告辭回府,她才匆匆往書房去過問此事。
“既是宗族,幫襯一下也未為不可。”盧修越對此反應很淡。
王嫣有些憂心:“雖說我們應當幫上一幫,但也該力所能及才是,眼下府中哪有這麼多銀子呢?”
盧修越蹙眉思索了一番,問道:“府中現銀,還有多少?”
“不過兩萬兩有餘。”
“讓人將我那尊玉製的八寶觀音玲瓏塔取來。”
王嫣心中一驚:“公子莫不是要將那尊佛塔出手?可那是您最珍惜的物件,有價無市,這般草率賣掉,恐怕……”
“東西再好也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總該以人為先才是,你去將府庫中的銀兩清點出來,今晚我送去給嬸孃。”
王嫣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默然應下。
范陽城外山上,山寨中燈火通明,刀疤臉將收到的書信遞給身後的軍師看,很是暢快地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老子做了這麼多年山賊,還從未遇見過這麼痛快的主,十萬兩銀子說給就看,富庶人家,果然非同凡響!”
有手下在一旁道:“既然這麼富庶,咱們不如趁機將贖金再往上抬上一抬,料想他們也拿得出來。”
刀疤臉聞言擺手道:“不可,你我雖說做得是殺人越貨的買賣,但在這江湖上混總得講些道義,說好十萬兩就是十萬兩,哪能隨隨便便說多加就多加,傳出去豈不讓江湖兄弟笑話!”
軍師將信細細看過,壓低聲在刀疤臉耳畔道:“那三公子府上的確富庶不假,但大哥莫要忘了當初與盧氏二公子之約,如今盧氏中並未傳出老夫人被趕出府邸的訊息,她們又派人送了信來約地方放人,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妥,那二公子向來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大哥應當小心為上,莫要被他給利用了。”
刀疤臉聞言不耐煩道:“他們如何鬥,都是他們自己的家務事,我不過是收錢放人,其餘的又與我何干?告訴兄弟們,給那個傻子弄些像樣的東西吃,別把他給嚇死了,明日本大哥還要用他換十萬兩白銀吶!”
盧修越陪著盧夫人和周盈一同在府上等了半夜,在門口留意信兒的下人才在門上發現了一封綁在箭上的信,忙不迭地將信送了進來。
“約的是十里坡,那是個什麼地方?”
盧修越回想了一番,道:“算是個開闊地方,只是四面有矮山環繞,亦是個能埋伏人的好去處。”
周盈聞言憂心忡忡道:“他們不會在那裡埋伏了人,等著交銀時出來將銀子搶走,卻不放人吧?”
“應當不會。”盧修越道:“修遠對他來說本就無用,若是想借此多要銀兩,大可以派人來讓我們加銀子,而不是約定地點,既然約定了地點,就是他真心想放人。他們這些山賊,自詡為江湖中人,平日裡殺人越貨,卻又信奉江湖道義,應當不會出爾反爾。”
盧修越言罷,讓人拿來筆墨,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