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了仇,一舉兩得豈不是好事。”
刀疤臉聽他一番陳詞,卻懷疑更甚:“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好事,我抓了盧氏的人,便是將盧氏徹底得罪了,到時成了眾矢之的,難保你不會同他們一起再射我一劍。”
盧修城聽他如此說,臉色頓時變得分外難看:“事到如今,齊爺還是懷疑我的用意?”
“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也是保險起見罷了。”刀疤臉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手指指著他腰間的玉佩道:“那個倒是個稀罕玩意兒,勞煩拿來與我看看。”
盧修城抬手將玉佩解下遞給他,道:“這是上好的貢料所制,你若喜歡,我再送一塊給你。”
“不必。”刀疤臉將玉佩攥在手中,對明顯變了臉色的盧修城道:“這塊玉佩就留在我這裡做信物,事成之後我自會還給你,若是事情敗露,我便要將此交到盧氏,那到時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盧修城面色鐵青,很是艱難地笑了一下:“那是自然,既然齊爺答應下來,我這幾日就想法子將盧修遠從府中騙出來,屆時就等著齊爺的好訊息了。”
刀疤臉將玉佩收了,篤定道:“那是自然,我從出山到如今,還從未失過手,倒是你,若是日後得償所願,別將我忘了才是。”
盧修城連連賠笑:“那是自然,請。”
第二十八章 借刀殺人
春日人慵懶乏困,總也沒有精神,一旦入了夏,就好像睡足了覺自己清醒過來一樣,整日裡總也待不住了。
這幾日時氣好,不冷不熱的正當時候,周盈便常常帶著盧修遠出來走走,多曬曬太陽對他身體有利,等再過些日子天氣熱了日頭也毒了,再出來可是要中暑的。
周盈在湖心的涼亭裡坐著,盧修遠在她旁邊的柵欄上趴著餵魚,暖風愜意,吹得周盈昏昏欲睡,忽而被翠果溫聲喚醒,說是午膳已經準備妥當,喚他們回去用膳呢。
盧修遠顯然還沒玩夠,周盈拉他回去,他卻反手把周盈拉到柵欄邊看魚去了,周盈不過一米六五的個頭,如何能低過他這七尺男兒,被他扣在那裡動彈不得,只得分外無奈地吩咐樂不可支的翠果,讓她將午膳挪到這亭中用。
用過午膳後,翠果指使著人將東西收了,問周盈膳後茶是不是也端到這來,周盈被盧修遠扯著袖子怎也甩不開,便點頭應下了,順手從托盤中拿了一塊剩下的點心,和盧修遠一人一半,丟到湖裡逗弄一池錦鯉。
翠果匆匆回到院子裡,直奔後廚去燒水烹茶,燒水期間她吃了一塊糕餅墊了墊肚子,結果水還沒燒開,她肚子卻忽然疼得厲害,只得隨口叫了一個婢女來看著泡茶,自己火急火燎的如廁去了。
她叫來的那個婢女看著水燒開,很是嫻熟地泡上了茶,端著金絲楠木的托盤就往湖心亭去了,將托盤放在石桌上,婢女端起一盞茶來朝周盈走去,周盈不知她站在身後,正玩得興起,猛地一回身肩膀正撞上了茶盞,頓時澆了自己一身。
“奴婢失手!少夫人饒命,饒命!”婢女見自己闖了禍,忙跪地求饒。
周盈攤了攤自己身上的茶葉沫子,這一盞茶雖說不算太燙,卻澆得不是個地方,這個時節人人都穿著單衣,這盧氏的衣料又貴重又輕薄,一盞水潑上去,料子都成了透明,垂頭望去連裡面水紅色的肚兜都看得分明,便抽了袖中帕子掩在身前,揮退了那求饒的婢女,反手去拉盧修遠。
“玩了這半日,我們回去吧,陪我回去換身衣裳來。”
盧修遠正玩在興頭上,無論如何也不肯走,周盈這副樣子卻不能在這久留,見拉不動他,只得招呼那個婢女來。
“你在這裡看著點公子,我回去換身衣裳就來。”
“是,少夫人。”
周盈看了看左右無人,用帕子掩著胸口,低頭快步往修竹院去。
婢女在盧修遠身後站了一會兒,確定她已經走遠了,才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來,在盧修遠面前晃了晃,果然吸引了盧修遠的目光。
婢女循偱誘善道:“這個麵人好精巧,公子可想要?”
盧修遠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中色彩斑斕的麵人,連連點頭。
婢女將麵人放在他手裡,他歡喜地接下,婢女趁機在他耳邊道:“奴婢知道個地方,那裡有許多這樣的麵人,公子去選一個送給少夫人可好?”
盧修遠聞言連連點頭,婢女便牽著他的手,很是順利地將他帶出了後園。
出了後園沒多久,就碰上了路過的小七,婢女見到他嚇了一跳,忙垂頭與他招呼:“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