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被證實可能只是後人歪曲,讓她突然有種前路茫茫的感覺。
香餌燃了快一半。蘭若才站起身來,像是要走了。周盈也沒有送他的意思,任由他自己走到門口,門開了半指,他卻又折返回來,居高臨下的立在她面前。
她依舊坐在那裡,幾乎整個人都被籠在他的陰影之中,這樣的場景倒像極了他們如今的局面。
“禁足之事你不必擔心,你入宮的目的不過是保護皇后的安危,皇后穩妥,宮外的人就不會有事。宇文贇不會再打皇后的主意,你只管高枕無憂便是,至於其他的……”說到這裡他輕生笑了笑,沒有往下說。
周盈卻有一種被人輕視的憤怒。
他的意思,是說她不必插手,也插手不上麼?
她不由有些氣結。好好好,這天下是你們這些聰明人的,將人玩弄於鼓掌中就像把玩物件那麼簡單,那就由著你們去折騰好了!
“我曉得了,你們的那些破事,就是求著我我也不願意摻和,你走吧!”說道最後她語氣很是不好,幾乎是在驅趕。
蘭若也不惱,只是淡笑著看她薄怒的神情,末了伸手指了指掛在她身後牆上的一副字畫:“這副字不錯,我看著很是喜歡,明日青城帝姬走了就讓人挪到西偏殿裡去吧。”
那副字是周盈自己閒著沒事寫的,掛在內室中玩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物件,他既然要就讓他摘走算了。
“明日就掛上,你快些走吧,別留在這裡礙我的眼。”
真是惱了?
蘭若唇邊笑意愈發清晰,看著她盛怒時愈發晶亮的眸子,忍不住又施施然留下一句讓她抓狂的話。
“今日我便先告辭了,咱們來日方長。”
如蘭若說得那般,第二日一早福宮人就來紫微宮中傳了聖旨,宇文晴規規矩矩的接了旨,那廂福宮人笑得分外親切:“天興宮那裡已經收拾妥當,帝姬還是住原先的那個寢殿,皇上特意吩咐奴才帶來幾個宮人幫著帝姬移宮,早膳過後帝姬正好動身。”
早膳兩人都用得心不在焉,一牆之隔的西寢殿裡乒乒乓乓的響動不絕於耳,宇文晴發洩似得的虐待著手裡的饅頭,將它捏得面目全非,那廂素曉從外面走進來,剛開口叫了一聲:“帝姬……”緊接著眼前一花,有什麼白花花的東西擦著她的鼻尖飛出去,嚇得她往後連退了好幾步,腳下突然猜到了什麼軟綿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半個變形的蓮花棗饅頭。
周盈拉住突然從案臺前站起身的宇文晴,一邊吩咐嚇傻了的素曉:“有什麼東西你們自己收拾就是,裝置妥當,別弄丟了就成,快下去吧。”
宇文晴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她的手,只得恨恨道:“你快鬆開我,我倒要去問問陛下,無緣無故的為何要對我們這樣,禁足了不說,竟然還要移宮……究竟是誰在背後說了我們什麼壞話,宇文盈你鬆開我,難道你要救這樣任由陛下誤會下去了?”
周盈聞言果然鬆開了宇文晴,一臉嚴肅神情看得宇文晴一愣,氣勢明顯矮下去半截。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再開口時儼然沒了先前的氣焰,反而有些底氣不足。
周盈索性坐會到案臺前,繼續喝方才沒喝完的那碗粥,連喝了大半碗才開口問她:“你怎麼還不走,難不成還等我送你去正陽宮?咱們雖說素日裡關係不錯,但這種送死的事兒還是不必拉著我一起去了吧,我可不想跟你做墊背。”(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鎮宮之寶
“你這是什麼意思?”宇文晴聽她這樣劃清界限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周盈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又盛了一碗粥,兩指拈著白淨的瓷勺在裡面緩緩攪動,似笑非笑的反問她:“你說我什麼意思?你以為皇上是什麼人,當初皇后娘娘好險就被他一劍刺死了,這還是他的結髮妻子呢,你算什麼?你想去質問皇上,用得是什麼身份,一個被用來和親以鞏固社稷緩和與蠻夷關係的帝姬麼?”
她這話說得尖酸刻薄,表面上是在嘲諷宇文晴的不自量力,然而內裡又豈不是在嘲笑自己的任人宰割。
宇文晴不是傻子,她很輕易的便聽明白了周盈話裡的意思,臉色也由憤怒時的緋紅慢慢變回原本的顏色,繼而長嘆一口氣,坐回到她面前,繼續用著不甚可口的早膳。
周盈給她也盛了一碗紅棗米粥,宇文晴伸手接過,忍不住問了她一句:“陛下的禁足只針對紫微宮,挪出去之後我便解了禁足可以如尋常一般自由出入,你可有什麼人能求,我可以幫你去帶話的。”
周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