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鼓鼓嚷嚷的,又見後面一人衣服下頭確實露出一截明亮,看著象刀刃一般的東西。
她立即天真地說道:“我爹爹在家裡呢,你們先等著,我這就叫我爹爹。”
說話那人還想說不用麻煩,就見那女孩歡快地蹦蹦跳跳走了。而那兩個看門人還相互對視了一眼,覺得奇怪呢。硃砂的爹府裡誰不知道啊,因為是沈嬤嬤的兒子,所以格外得太太的看重,這會正在城裡的鋪子上當掌櫃的呢,沒聽說他來了莊子上啊。
硃砂一路小跑著回去,謝清溪剛將自己的弓箭拿出來呢。這弓箭可是謝樹元按著她的力氣和手掌的大小,特別定製的,這世上就她獨一份。
所以她對這幅弓箭格外的看重,隔幾日就要拿出來擦一擦呢。
“小姐,小姐,”硃砂提著裙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了,小姐。”
“怎麼,是哥哥他們回來了?剛好和馮小樂他們撞上了,”謝清溪懊悔地問道。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不是,是外面好了一群人,看著好凶神惡煞,而且我看他們都帶著刀呢,”硃砂急急地解釋道。
謝清溪第一念頭便是,不會追殺宋仲麟的人找上門了吧?
她立即便要出去,可是剛走出去幾步,卻是又拿上了自己的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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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謝家莊子門口,那一行人還等在門口。先前說話的看門人還拿眼睛不時地覷著地上的銀錠子,不過這銀子實在太誘人,就連旁邊那個一直沒說話的人都看了好幾眼呢。
那扔銀子的突然從馬上下來,他走到門口,不過卻也只是站在當門處,看似閒聊地問道:“兩位小哥,不知你們可有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後背上有很重的傷,行動有些不方便。”
看門人到底還有些警惕,一聽他問這樣的話,就有些警覺地說道:“我沒瞧見,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我是江南按察司的官差,此番到蘇州就是為了追蹤一個少年。別看他年紀小,卻是十惡不赦的人物,如今咱們兄弟追捕了他好幾日,結果他太過狡猾,一時就讓他跑了,”扔銀子的男子看著是個和氣的,這會竟將官家的事都告訴了他。
那看門人聽完便不疑有他,如實說道:“我們確實沒瞧見什麼行動不便的少年。這過路來來往往都是馬車,就算他受了傷,咱們也瞧不見。”
就在此時,那扔銀子的男子突然低頭,看見門檻前有個隱約可見的溼腳印,而且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紅色。
“大哥,你看,”扔銀子的男子指著腳印,急急地看向一直端坐在馬上的帶頭人。
帶頭人一身肅殺冷意,此時翻身躍下馬的時候,袍角生風讓人不敢直視。待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那帶銀子的人還笑著問道:“兩位小哥,你們當真沒看見那個少年?”
“當然,咱們還騙你幹嘛,”一開始便開口的看門人有些不耐地說道。
可誰知,他話音剛落,一道血跡猶如噴湧般飛濺出來。另外一個看門人初始還沒反應,待看到自己的同伴直挺挺地摔倒,脖子被鋒利的刀刃切的氣管盡斷,血如泉湧般流出後,終於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淒厲叫聲。
正走到前面的謝清溪,突然聽見這聲喊叫,心頭一驚,握緊手中的弓箭就急急地上前。
結果,那給銀子的男人雖臉上濺上了血跡,可依舊掛著笑容溫和地問道:“他說自己沒看見,那你呢?”
“別,別,別殺我,我真的沒看見,”還活著的看門人驚恐地往後退。
給銀子的男子顯然不滿他的說話,有些可憐地說道:“你們撒謊,我都不喜歡。”
緊接著,便又是凌厲地一道。
而這個看門人的驚叫聲,不僅驚動了謝清溪,還驚動了莊子上的其他人。這莊子是謝家兄弟學習騎射的地方,所以有個專門的跑馬場,只是正巧今日謝家兄弟帶著一干人上山行獵去了,所以莊子上的人比平日少了一半。
不過就是這樣,平日負責教謝清懋騎射的曾師傅,因前幾日傷了右臂,便沒有跟他們一同上山打獵。這會他正在自己院子裡歇息,因他的院子靠近前門,所以這會他也聽見了響動。
待他出來時,就看見一行兇神惡煞地人,闖進了莊子。他一見,又敬又怒地問道:“你們是誰?居然敢闖進莊子離開,你們可知這是誰家的……”
他話音還沒落,就見一個離他最近的人,居然連話都不說,提刀就砍了過來。
就在曾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