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一下太子也就夠了”
胤祥眼珠子一轉,心裡卻是有了譜,知道事情可能小不了,嘛,這幾天就跟緊四哥了,聽四哥的,沒錯兒!
半下午的時候,康熙一行巡視河工回來,抱琴在路旁跪迎,梁九功看到她,腳步略頓了一下,從隊伍中走了過來,“你是賈小主兒身邊的抱琴姑娘吧?”
抱琴低眉順眼的說:“回梁總管,奴婢正是。梁總管,我們小主兒病了,不知可否跟皇上通傳一聲?”抱琴遞過去一個荷包,沒見梁九功怎麼動作,那荷包就消失在了袖口。
梁九功想起昨晚萬歲爺讓他辦的事兒,笑道:“抱琴姑娘稍等。”
梁九功趕上隊伍,走到康熙身後低語了兩句。
病了?康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就去看看賈常在吧。”
康熙剛走進元春的屋子,就看到元春跪在地上,在看到他進來後俯下身去,“皇上,婢妾有罪。”
康熙抬起手,梁九功就心領神會的把門兒帶上了,康熙沒有叫元春起來,而是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淡淡的說:“哦,你說你有罪?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罪?”
康熙的反應讓元春越發認定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暗自慶幸自己走對了這一步棋,額頭貼在地上,元春悲切的說:“回皇上,奴婢昨日傍晚去了園子裡假山上的涼亭賞景,在下山的時候,隱約聽到幾個詞……”
“哦?你聽到了什麼?”
“婢妾……婢妾隱約聽到太子、生病這兩個詞,當時還以為是太子生病了,也沒有多想。回屋之後,抱琴才對婢妾說,她好像還聽到什麼下藥。當時婢妾就嚇壞了,難道是有人想對太子下藥讓太子生病?”
元春抬頭看了康熙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又低下頭去,“因為沒有證據,抱琴又聽得很模糊,不能確定是不是下藥這兩個字,婢妾也就沒有稟報皇上。然而今日一早,就聽說太子半夜著了涼,生病了,明顯不是昨日傍晚的時候病的,婢妾就想,抱琴聽到的會不會就是下藥這兩個字呢?”
“你是說,有人對太子下手?”
康熙的聲音讓元春渾身哆嗦了一下,顫抖著說:“回皇上,婢妾也是揣測的。只是婢妾覺得,既然有蹊蹺,還是要稟明皇上,由皇上來判斷。婢妾畢竟是無知婦人,揣測錯了也是有的,請皇上明鑑。”
好半天康熙都沒動靜,元春的心慢慢冷了下去,難道自己賭錯了?許久之後,康熙才呵呵笑了起來,親自扶起元春,愛憐的說:“愛妃的忠心,朕明瞭了,愛妃放心,你所說的事,朕會著人調查清楚的。不管結果如何,朕都記你一功,回宮之後再論功行賞。”
元春的心這才落回了原位,這一驚一喜的讓她渾身的力氣都沒了,軟軟的倒在康熙身上,嬌羞的低下頭,“婢妾不求什麼賞賜,只求皇上萬事順意。”
“好好好!愛妃如此賢德,做個常在是委屈了。回宮之後,朕讓人把景陽宮翻修一下,愛妃就搬到景陽宮正殿去吧。”
元春心裡一喜,搬去景陽宮正殿,這一宮主位怎麼的也得是個嬪位,嬪妃、嬪妃,只有到了嬪位,才真正算是有了出頭之日。雖然景陽宮地處偏僻,奈何現在東西六宮各宮都有了主位娘娘,也就景陽宮還空著,只能將就了。
元春盈盈下拜,“婢妾謝皇上恩典。”
從元春屋裡出來,康熙的臉色更加沉鬱了,“梁九功,太子那裡有什麼動靜?”
“回皇上,太子一直待在屋裡沒有出門,聽底下奴才回稟,說太子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時常愣神,不知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
“太子今天可有見什麼人?”
“只有伺候太子的幾個貼身奴才在進出侍候,沒有旁人求見太子,太子也並未召見他人。”梁九功頓了一下,說:“剛才四爺和十三爺去探望太子了。”
康熙的臉色稍稍舒緩了些,老四和老十三還是不錯的。老四忠孝,辦差也很盡心盡責,只是太冷硬死板,未免有些無趣。老十三性子爽直,又有著一副俠義心腸,只是未免跳脫了些。不過也正是因為老四和老十三的這些毛病,作為儲君的臂膀卻是極好的。
“江潢那邊呢,有什麼動靜?”
“江大人那裡一切如常,只是聽底下的奴才回稟,江大人說今天廚房做的早餐很合他的胃口,多吃了一碗飯,賞了廚房一吊錢。”
“呵呵……”康熙冷笑一聲,每天都是差不多的飯菜,怎麼今兒突然就合胃口了?難道真如賈常在所說,有人給太子下藥?而這個人是江潢?可是沒道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