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省下了浪費唇舌的功夫。
因為此時瞪著她的不是旁人,而是大魏頂尖兒的權臣,玩弄心機權術的箇中好手!
衛冷侯一直用一種可怖的陰森看著她,卻不說話,讓人的心裡略有些慌張……直到有人過來悄悄說:“太傅,花溪村的匈奴也全部抓住,連同那個張太醫都一起綁了正送往京城。”
聶清麟凜然一顫,太傅果然是偷窺許久……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太傅終於動了,他緊緊地鉗住了懷裡的小人兒,快步走出林子,蹭地一下蹦上了一輛準備好的馬車,一路疾馳朝著京城裡奔去。
聶清麟被扔進了車廂,自然是老老實實地緊靠著車廂坐著,藉著馬車的顛簸,偷眼看一下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他盤腿坐得筆直,面無表情地一直在看著自己,只是那放在膝蓋上的兩隻緊握的拳頭出賣了男人,顯示他正沉浸在巨大的怒火裡。
聶清麟覺得自己的牙更疼了,吳閣老的史書上大約是沒了孤膽少年天子的義舉,只多了被佞臣暴打而死的一條可憐蟲……
馬車一路從宮中的偏門,行駛了進來,下了馬車的時候,聶清麟腳踩著那熟悉的青石磚,還沒來得及苦笑,就被一路拖拽進了宮門裡。
宮殿一切如故,就是那些跪著的太監宮女沒有一個認識的了,安巧兒也不知去了哪兒,根本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終於進了內殿時,男人的手腕一甩,她便撲倒在了地上,而門在男人的身後密密實實地合上了。
“太傅……”聶清麟只覺得自己的手肘撞得甚痛,怯怯地叫了一聲。
往常這種怯懦的表情,是太傅最愛看的,可現在只會勾起他無限的怒火:倒是個會裝的,是拿著他當那個匈奴莽漢一樣的糊弄嗎!
衛冷侯負著手,踱到了軟榻旁,坐在上面,端起了茶杯,指著旁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