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傷了手,又很自然地順手一拉,終於吻出了這個美人從一進屋他便想要吻住的那張嫣紅的小嘴。也許是因為果兒貪嘴,來時剛剛食了橘子,柔唇的味道都散發著陣陣果香,只能重重地吮住再含在舌尖上反覆地纏繞品啄。
一吻過後,美人的呼吸漸漸有些紊亂,軟綿綿地倒在了太傅大人的懷中,被一雙鐵臂輕巧一抱。便入了書房內室。
只是這次竟不是上了軟榻,而是徑直來了一旁的大桌子前,將嬌人衣衫半解,鋪陳在書案之上,露出了光潔白皙的後背。聶清麟只覺得羞澀,便是想要起身,卻被衛侯按住,提起旁邊的細毛筆,在美人的後背著墨勾勒,畫出了一支含苞吐蕊的梅枝出來,微涼而軟的筆尖劃過光滑的肌膚,引得筆下的美人一陣抑制不住的輕顫,當真是活色生香,豔不可擋。
“太傅,你這是作甚?”
衛冷侯聞言輕笑道:“難為公主親自下廚,臣無以為報,以墨寶聚寒梅一枝贈與公主。”
聶清麟聽了,暗惱著太傅又是想出來新花樣,輕聲說道:“太傅又在作怪,畫在本宮的背後,倒是要給哪個欣賞?”
剛剛收了筆的太傅聞言,自然低下頭來,緊緊貼服著嬌人柔嫩的耳廓道:“公主莫急,一會便是畫到了前面,只因前面已有兩朵現成的嬌蕊,只需添些梅枝即可,倒是省了手續……”
聶清麟眨了下眼,一下子聽懂了衛冷侯意有所指為何,頓時嬌羞不已,便是要攏衣起身,卻被太傅大掌輕輕按住。
“梅花香自苦寒來,這冷花的嬌豔還需一番風雨的催發,待得公主出了香汗,墨梅被汗液渲染才算真的著筆完畢,才入得了公主之眼。”
說著便是扶著公主坐起,讓雙手在後撐住身子,竟是順著勢解了衣袍。便是要這般面對面的生出些風雨,這般姿勢甚是惱人,偏偏他還附在那羞得緋紅的耳旁粗喘著低語:“公主莫要亂動,別把新墨蹭花了……”
好不容易胡鬧完畢,聶清麟只覺得兩隻胳膊已經撐得酸痠軟軟,可那身前的桃花被汗液浸透,果然如同迎風怒放一般,大魏振林才子的筆力當真是不容小噓!
待得公主攏好了衣衫,被太傅抱到軟榻上休息時,她半靠在太傅寬大的懷中,輕輕開口道:“昨兒本宮去看了皇后,臉上淚跡未乾,懷著身孕卻不見丰韻,又清減了許多,聽她說起,衛府的二公子倒是去見了她賠禮,只是二人言語不和不歡而散,之後便是不見他再來……不知太傅是作何打算?”
太傅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公主腦後落下的一綹長髮,在手指上饒了幾個圈才慢慢開口道:“她腹裡既然懷著衛家的骨血,自然是要生下來的。”
聶清麟屏息凝神等了半天,卻是隻等下這一句,心裡頓時一涼。她心知太傅對沈鴻兒素無好感,幾次動了殺機,如今又是這番言語,大有去母留子之意,不由得心裡暗暗焦灼,開口接著道:“請太傅大人能體諒沈後身世孤苦,入宮也是安守著本分,若是能給她個平穩的歸宿,也算是了卻了本宮心頭的一樁虧欠?”
衛冷侯慢慢鬆開了纏繞秀髮的手指,語氣略有不耐地說:“公主為何總是提她,倒是不問本侯這幾日的心情感受,難道今日洗手做羹湯做了這些個吃食也是俱為了賄賂本侯,給那皇后說情不成?”
聶清麟看出了太傅的不悅,微微咬著嘴唇,輕聲說道:“前幾日那般誤會太傅,盡是本宮的不對,因著出醜太甚,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來見太傅,今日聽聞阮公公說起太傅胃腸不暢,看著那午膳也盡是油膩之物,才做了些可口易消食的送來算是賠罪,幸而太傅大人不記小人過,倒是沒有與本宮一般的見識……”
聽著公主戴起了高帽,衛冷侯倒是哼了一聲。聶清麟看了看衛冷侯的臉色又接著說道:“不過因著那皇后的身世與本宮身世甚為相似,俱是少時沒了父母依靠的,如今又是這般見不得人的懷了身孕,難免有些心有慼慼之感,想著若是她能有了好歸宿,本宮的心裡也是會舒服些……”
衛冷侯自然是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永安公主自覺自己與皇后都是寄人籬下仰仗他人鼻息的傀儡木偶,難免會有寫兔死狐悲之感。他伸出手,抬起公主精緻的下巴,不悅地低語到:“公主妄自菲薄,倒是哪裡跟那個倒黴貨像了?你有了本侯,便是不需要父母旁人,從頭到腳全尾全須盡是本侯的珍寶,怎麼會忍心公主吃了半點苦楚?只是那皇后身份特殊不說,又不是個溫良的性子,闖禍的能力倒是一等一,就算阿志想要娶她過門,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是第一個不答應,若是將這樣的娶進來了府裡,過不了幾日就要雞飛狗跳,氣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