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吞噬著世間的一切。
突然手腕一疼,接著我整個人就被他扯了過去,我試圖掙扎,可是我悲哀的發現,跟一個當過兵的比拼武力,那簡直就是找死,古子濤沒兩下就將在他懷裡掙扎的我制服得動彈不得,然後輕輕鬆鬆的就將我扛在了肩上,雙腳離地讓我立馬失去了安全感,下意識的死死拽住古子濤的襯衫。
“古子濤,你居然打女人”我勃然大怒
他依舊沒有說話,卻把我駝到了窗邊,作勢就要扔下去。
幾乎是窗戶裡吹進來的風灌如入我後背的同時,我小腿就軟了!
“夠了,古子濤,你要知道殺人犯法……”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鬆開了固定我的手,我顫抖得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本能的死死抓住古子濤的後領,連指甲都嵌入了他的血肉裡面,肉粉色的指甲邊緣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染紅了……
背後的風颳得更加的兇狠,似乎要把我卷下樓去,腦海裡面出現我橫屍冰涼的大理石鋪磚的地面上的可怖場景,眼珠子微微突出眼眶,泛著密密麻麻的紅血絲,黑色的頭髮散亂的被暗紫的血液膠結在成一絡絡,整個人都泡在腥臭,溫熱,粘稠的液體裡,嘴唇因為失去了血液的養護,變成跟臉色一樣的烏白色,腦漿崩裂得到處都是,多餘的血液越過這些七零八落的東西,悄悄流進旁邊花壇裡的泥土裡,那些植物因此得到足夠的營養,在來年春天的時候,茁長得由高又壯,葉子出奇的綠,花兒異常的紅……
“不!別,古子濤,求求你……”
恐懼戰勝了理智,儘管我明白古子濤不會將我丟下去,可是我還是抑制不住嗚咽了出來。
林岑常常指責我大大咧咧,她說,女孩子就應該說話聲音軟軟的,甜甜的,看著人的時候就應該溫溫柔柔的,拿杯子學不會蘭花指就要把尾指輕輕翹起來,受委屈的時候不能大哭到眼妝都花得黑一坨紅一坨的,要輕咬著唇包住眼淚,不讓淚水奔騰出來弄溼妝容,不要搞得像女鬼一樣,那樣是個人見你就被嚇跑啦!男人都喜歡林妹妹那種需要安全感的,需要他們保護的……果然,她說的都是真的,在我伏在古子濤肩上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的時候,害怕的像個小白兔的時候,他居然猛的一震,將我放下來橫抱在懷裡,離開了落地窗旁。最後放到了床上。
不過我實在太害怕,即使知道他已經把我抱了回來,還是不敢張開眼睛,深怕一張開就看見那到處泗橫的鮮血,和那蒼白的顏色,它們像是難以祛除的噩夢,穿繞著我九歲到二十七歲的人生。
不一會之後,古子濤才從屋子裡離去,不再逼迫我吃飯,他關門的聲音一傳來,我那些繃緊了的神經細胞全都鬆弛下來,漸漸地,我迷糊了的睡了過去。
一覺到了天亮。
早晨的時候靜嫂推門進來,手裡端著盤子,裡面只有半碗白粥,一杯牛奶一隻雞蛋,還有一隻蘋果。平日裡靜嫂也喜歡熬白粥,我便將我的食量告訴她,如果我的早餐的話,一碗白粥就夠了,別的諸如雞蛋之類的就不用準備了!一來麻煩,二來吃完滿滿的一大碗白粥後,我也沒什麼空餘的肚子在去容納別的東西。今天靜嫂端來這麼多東西,我不禁訝異了一下。
況且靜嫂從來不會把早餐端進臥室。
不過大概是婆婆要求的也不一定,想到這,我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婆婆,再聯想到昨天發生的事,趕緊問道“靜嫂,我婆婆呢?”
靜嫂把盤子放下,憐愛的看著我,說道“太太,昨天你離開的時候夫人就走了!好像是古先生的父親打電話來說那邊有什麼事。夫人走的時候還特定囑咐我好好照顧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昨晚古先生抱著你回來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今早上看見你臉色也不太好,怎麼會弄到這幅樣子”
聽完肚子裡的一顆心就落下了。我舔了一下嘴唇,眨眨眼睛,面對靜嫂擔憂的目光笑道“嗨!能有什麼事,就是昨天低血糖暈過去了!也沒什麼大事。”
“那可不行,現在是特殊時期,太太你可得注意一下身體。”
我乾乾笑了兩聲,愚鈍的大腦被“特殊”時期這兩個字刺激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天生理期來了,加上淋了雨,才一時疼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身上衣服已經換過了!而且……
想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的對靜嫂笑道“昨晚謝謝你啊靜嫂。”
“謝我什麼?”靜嫂疑惑的看著我
“昨晚……”
“昨晚我孫子突然發了高燒,正好古先生回來了!我就告了假。”
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