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跳車”
我慢慢的解開安全帶,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和緩“我有點事,請您停車。”
“我沒心情哄你,把安全給我係回去”古子濤冷冷的說道。
“古子濤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神經系統進水造成了短路不能正常行駛正常功能我找林岑麻煩關你什麼事兒?我就是找人打她一頓你有立場有資格管麼?別忘了你頂多是她前男友,順便提醒你一句,結婚證上登記的你和我的名字,想要充英雄那你特麼就別去為了點商業利益拋了林岑,現在這幅模樣是做給誰看你不嫌惡心嗎?喔對了!你喜歡孔雀這種動物麼?應該很喜歡吧!畢竟人們常常說物以類聚,你已經自戀到腦補我需要你哄我你以為當初我不是喝醉了我能睡了你這個瘦不拉幾身板還跟塊細竹竿似得小受得,好歹咱高中同窗三年,我也不說其他的了,如果現在沒事您是不是可以抽點時間和我把離婚證辦了?反正咱倆是相看兩相厭,就別給對方添堵了!還有那什麼破孩子,我根本沒懷孕,想來你大概也沒那本事,這點自知之明你該有吧!”
我一口氣將這些日子所受的氣全給罵出來了,心裡頓時暢快了許多,也不去管古子濤此時的反應,伸手就要去拉開車門。
但是英勇的行徑還沒有進行到一半,我肚子突然就絞痛了起來,像千根小針不停的戳來戳去,疼得我是冷汗直冒,我咬緊了唇想開啟車門,可越是著急越是打不開,最後我眼前一黑,居然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我躺在別墅裡的大床上,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有些事似乎並不是想躲就可以逃離,有些人就是挖空了心思你也留不住,這件事發生以後,我嘗試著給林岑打電話解釋一下,卻沒有一次是接通的,人就像突然蒸發一樣,消失在塵世裡,好不容易等到她自動找上我,我卻已經和古子濤結婚了!於是我再一次失去了解釋的能力。
我不可能說是被古子濤騙著結這個婚的,這甚至比說我是喝醉了才和古子濤上床還要令人難以相信。懷著這樣的思緒的我,在此時孤寂的黑夜裡,心裡慢慢的滋生出一種被全世界的拋棄的感覺,這感覺緊緊的包裹著我,像是要把我勒死在這渾濁的世界裡,把空氣都從我的肺葉裡擠壓出去,讓它變得像木乃伊一樣乾癟,失去呼吸的功能。
嘎吱,古子濤推門進來,很自然的開了燈。
“起來吃飯”
我閉著眼睛裝死。
“要我餵你”他拔高了語氣,接著就有盤子接觸到桌面發出的聲音,
我無可奈何的把被子扯過來蒙在頭上黑暗接踵而至,我瞬間有了安全感。但是讓我安心的黑暗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片刺眼的白光打破,就像黑暗裡突然冒出的一道曙光,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可那瞬間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明明黑暗包裹下的我不再躁動不安,卻又在光亮出現的片刻產生了對希望的幻想,這種心情十分矛盾,並讓我更加的惴惴不安,我知道我已經魔怔了!
等到適應了光明之後,被我掩埋的煩心事又漂浮回腦海裡,如大霧一樣慢慢浸淫著我的心,逼迫我不得不面對林岑,冷夫人,古子濤……
記起我和古子濤剛剛還在車裡吵過一架,除了小時候,我沒有和任何人吵得如此兇狠,運用那般惡毒的語言。所以我現在很不想見到他,不想因為他變得跟個潑婦一樣既沒有風度也沒有理智,
“出去”我說道
他居高臨下,漠然的看著我。
“非吃不可麼?”
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所有的被子全部的掀在一旁,我明白,這件事和領結婚證那件事具有一樣性質,掙扎都沒有意思,反正他給的飯必須吃,說領結婚證就必須領。我不需要有意見,照做才是本分,可是我今天卻很不想順他的意,也是,憑什麼我要順所以人的意憑什麼這件事發生了我就要把責任全部攔在自己身上憑什麼我可憐巴巴的跑去找林岑好好談談她不理我,憑什麼她叫我出來我就出來憑什麼在事後的一個月裡,我忍受著所以人的指責的時候,面臨著失去學位的時候,憑什麼所以人都認為我是活該憑什麼我在最初的嘗試著解釋的時候,所以人都認為我是虛偽,狡辯,無恥
是的!我不是沒有為自己辯解過,只是當所有人都認定你是邪惡的時候,你就不可能是無罪的了。
啪的一聲,所有食物應聲而碎,我抬起頭挑釁的看著他,
古子濤萬年不變的臉出現了一絲鬆動,我看到今天他在咖啡廳的表情正在慢慢復甦,沉寂了一天的憤怒在他黑幽的眸子裡漸漸濃烈起來,像夜晚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