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細胞,就可以使死者再生的無性生殖研究產生興趣,而沉迷於書中。後來,在木內的介紹下,他得以在神原嘉彥的身邊學習,經歷了許多變遷,一直到現在。
雖然,因為研究方針不同而分道揚鏢,但是須藤一直很尊重嘉彥的研究,也尊敬嘉彥本人。
所以,在談判破裂之後,他多少給了嘉彥一點威脅,計畫另想辦法,結果由於外力的介入,讓他失去了一切。
那次的事件,須藤比田端更悔恨。
嘉彥是從來不對任何人執著的須藤唯一的心靈依靠,因為他的死,須藤對組織的感情變得相當複雜。田端覺得須藤沒有即刻脫離組織是對自己的懲罰。
當和須藤唯一執著的嘉彥神貌酷似的航來到公寓時,田端非常地嫉妒,卻又覺得似乎看到了須藤感情的未來走向。
須藤對嘉彥抱持著複雜的感情。憧憬、敬畏、妒忌、愛和憎恨。
不管有多愛,對須藤而言,嘉彥是難以碰觸的存在,是不可侵犯的領域。可是,有著他的遺傳基因的航,不論怎麼象嘉彥,畢竟不是他本人。他可以對分身說出面對本人時說不出口的話。
對須藤而言,航是他無法排遣的感情的渲瀉口。再加上從某方面來說,航跟父母之間有距離,然而卻對父親有絕對值的尊敬。要把他教育成對須藤有利的孩子應該不難。只要假裝傾聽、理解他說的話就可以了。
果然,航主動吃下了須藤拋下的誘餌,而且緊緊地嵌在喉頭深處。就算沒有了餌食,他仍然有著超乎想象的反應。
可是,麻煩來了。
嘉彥發現須藤看兒子的眼光有異,於是設法隔離兩人。
然而須藤並不驚慌。他仍然扮演一個成熟、聰明的學生,繼續當嘉彥的好助手。
已經記不清楚加入組織的正確時間了。可能是在將近十年的醫院復健生活中,有過某種接觸。
無論如何,須藤在回國時已經是組織一員是不爭的事實。
攻於心計的須藤只有在嘉彥身故時慌了手腳。
他幾度和上面的人直接談判,要求知道犯人是誰,採取了保護航和陸的措施。在這個階段中,他可曾想過航再度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嗎?如果有的話,他為了拿到嘉彥的研究成果的作戰方式應該算是成功了吧?儘管他不能否認和航的距離太近使他感到不安。
開啟玄關的門,裡面一片漆黑。
“真難得,航今天好象先睡了。”
不管須藤再怎麼晚歸,航總會找理由等到著他回來。要不就算是睡了,也會被開門聲驚醒,揉著惺鬆的眼睛出來迎接。
對田端而言,航比須藤更難令人理解。雖然是為了弟弟,但是為什麼遭到這種非人的待遇之後,還乖乖地接受軟禁呢?
田端踏進玄關一步,腳底下鏘地一聲。是鑰匙。
“喂,須藤。。。。。。”
田端蹲下來撿起鑰匙交給須藤,須藤一臉訝異。
“是航的鑰匙。”
須藤低聲說道,臉色大變,脫下鞋子直衝房間。
走廊,起居室、廚房。
點亮自己和航房間的燈之後,須藤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航的房裡凌亂不堪,列印出來的檔案散落一地,連電腦都放在奇怪的地方。而須藤的房裡也好象被風暴掃過一樣,到處都是檔案和檔案,電腦的畫面還在。
須藤脫下上衣,靠著椅背,用纖細的手指敲著鍵盤,開啟畫面,發現新的郵件。
“須藤。”
田端拍拍面地著畫面動也不動的須藤的肩,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紙條。
“什麼事?”
“上面寫著密碼。”
須藤趕忙搶了過來,從雜亂的物品中找出一片磁片,按照順序將密碼輸進一直沒有進展的程式當中,畫面便馬上開啟了。
“這就是神原教授的檔案嗎?”
“住嘴!”
須藤低聲怒喝,定定地看著畫面。輸完最後的密碼之後,資料就等著被下載。
“先前為什麼沒辦法解開這麼簡單的密碼呢?”
航留下來的密碼是連田端這種外行人也很容易可以想到的。可是,各種號稱‘專家’的人卻被自己複雜的思緒所騙,使得嘉彥的檔案在他死後三年仍然封閉著。
“因為太簡單,反而想不到吧。”
須藤憾恨地說。
以前他不是沒想過嘉彥家人的名字,也曾經輸進去幾次。可是當初程式被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