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誘捕或驅趕。
“你想怎麼樣?”
航明知生氣等於中了對方的計,可是實在無法壓抑住滿腔的怒氣。
想見須藤的心情和這種憤怒是截然不同的感情。就因為一主想見他,才會對須藤彷彿把自己看透的悠然態度感到生氣。須藤是事先設計好讓航對他產生興趣的嗎?也許下雪那一天的遭遇也不是偶然的。一想到須藤的所有行動都經過算計,企圖讓對他產生興趣,航就覺得連幼時的單純記憶都遭到背叛一樣。
不,正確說來,其實什麼都沒有遭到背叛。
他應該知道須藤是最危險的人。明知如此,他還不斷地追逐,企圖和他建立關係。覺得被背叛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不過是一種被害意識。
不用問也知道須藤會有什麼答案。所以,自己不是已經儘可能和陸拉開距離了嗎?
“我可不敢保證你可愛的弟弟會遭遇什麼事情哦!”
須藤冷冷地笑著,說出了航最怕聽到的答案。
陸是航最大的弱點。因為有陸,航才有力氣活下去,為了保護他而活著。他是航純粹的良心,是不能被汙衊的聖域。
他明白陸很可能成為標靶,也知道如果陸被抓去當人質的話,他根本無法抗拒。須藤這一番話已經夠讓航陷入自虐的情緒當中了。
他早知道須藤的危險性。
儘管須藤否認他和父親的事件有關,但是為了得到研究檔案,想必脫離不了干係吧?因為犯人自首,當局也沒有追究,須藤因而隱藏行蹤,甚至一副事不關已似地穩坐大學助教的地位。從他十足自信的言行來看,父親的事件只怕不是須藤一個人的策略吧?
三年前,在須藤和父親對話中說過的‘我們’,他剛剛又提到了。
“你想對小陸怎樣?”
航小心翼翼地問道。
“只要你答應幫我工作,我什麼都不做。”
須藤避重就輕的答覆讓航倒吸了一口氣。面對航的性格瞭若指掌的須藤或許只有屈服一途了。
肉體已經被征服了。
須藤非常瞭解被擁抱到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的航的身體。航的自尊已經粉碎了。這時候態度再怎麼強硬,一看就知道是虛張聲勢。
航用力地咬住嘴唇。感覺到嘴巴內溢滿一股鐵鏽味,他還是繼續咬著。
丟下了一切逃了吧?什麼都不想,追隨嘉彥而去或許比較輕鬆一點。逃跑之後就不需要再去想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了。
只要自己消失,就不會再危害到陸了吧?
“你可不能死哦!”
突然興起這個念頭之後,須藤的大手便伸進航的上下唇之間。他將大拇指和食指伸進去,用力壓住航的上顎,預防航咬舌自盡。
“我可不准你有讓自己求得解脫的想法。”
須藤抖著肩膀笑著。
“如果你自己逃了,你弟弟恐怕會遭到比死更悽慘的下場哦?不只是弟弟,只要跟你有關的人都會受到傷害。”
航想咬住須藤伸進他口中的手指,沒想到反而被用力地抓住嘴巴。
“你想說什麼?‘狡猾’?還是‘骯髒’?隨便你。為了達到目的,我會不擇手段。”
航完全敗給大言不慚地說這些話的須藤。事已至此,他只有舉白旗投降了。
一開始他就不認為自己可以跟須藤抗衡,可是也從來沒想過會敗得這麼慘。
須藤看到航已經無力抵抗,便將手伸出來。中指的根部留有航印上去的齒痕,還微微滲著血。
“我再問你一次,你接不接受工作?點頭或搖頭就可以,接受就點頭,不接受就搖頭。”
須藤將綻放出冷光的眼睛湊到航的眼前問道。
“怎麼樣啊?”
他明明知道答案的。
然而卻故意這親逼問航,企圖將他最後的一絲自尊都踩在腳底下,航恨得流下淚來。人眼角流下的淚流過臉頰,濡溼了須藤的手指頭。
“航。”
航無力地垂下頭,須藤便低聲說‘乖孩子’,然後在航微張的嘴上又親了一次。
那舔也似的甜美感觸讓航閉上了眼睛,又滾下一顆淚珠。那不悲哀的淚珠。
“還有一件事。。。。。。我要你記住。”
須藤站起來,把手伸向桌上。
“每次抱你背部就要被抓成這樣,我那受得了?”
航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把前頭尖細的鉗子。瞬間浮上的想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