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澡後,用毛巾幫渾身血染的航擦拭身體,還幫他包紮。
雖然上過幾次床,但這是須藤第一次在事後表現得如此溫柔。他象往常一樣讓航獨自躺到床上,然後又一臉沒事人似地離開了。
航一邊想豐昨晚的事情一邊換好衣服,簡單地整理了床鋪之後,開啟窗簾。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得輕輕眯起眼睛,望著窗外。
望著自己手上的繃帶,航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
因為抓須藤的背而被硬生生地剝下指甲的恐懼,跟航對須藤的感覺好象。
“你在想什麼?”
背後傳來靜靜的聲音。須藤發現航起床了,便回到寢室來。
現在的須藤完全沒有了一邊笑著一邊用冰錐尖端剝掉航指甲時的狂氣。
那低沉而響亮的聲音跟第一次聽到時幾乎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
航頭也不回地回答道。他可以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強烈視線,但是他不打算回頭。
“航。”
然而,當須藤低聲呼喚著他,用大手撫著他的背時,他的身體卻悲哀地有了反應。
“航。。。。。。”
背上的手滑也似地來到腰際,企圖伸向昨晚的記憶仍鮮活地躍動的部位。
航忍住從腰際湧上來的快感轉過身體,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觸到綁著繃帶的手指頭,從上方壓住須藤的手。
“還想做嗎?”
看到有著端整臉孔的須藤正站在面前,航只能以一般用在女性身上的‘漂亮’、‘秀麗’等字眼來形容他,可是其實航也有一張端整的臉龐。
“我不記得我說過已經夠了。”
須藤用銳利的視線瞪著航,端整的臉上帶著豔麗的笑容,同時把自己另一隻空著的手壓在航的手上。
他輕輕地撫著航那瘦骨嶙峋的肩膀,不動聲色地確認航的表情變化。
“須藤。。。。。。先生!”
須藤很愉快似地看著對方不悅的臉,原本被制住的手很輕易地掙脫了,然後將航壓在底下。
“我不行了。。。。。。”
航懇求道,須藤便滿足地笑了。
“你那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挑逗著我。”
他用力地制住航的雙手,把嘴唇抵到航的喉頭,用尖尖的牙齒咬噬著航的肌膚。
“須。。。。。。!”
一陣刺痛讓航發出抗議的叫聲。
“這是你早就知道的,很痛嗎?”
須藤確認了航的反應之後,更加用力地咬著。這個嘴巴上會安慰人,實質上卻冷漠又以自我為中心的任性男人,在最忘我的時候根本不會真正關心航的身體。
“如果覺得痛,就用力抵抗。”
航明知最後總是隨波逐流,但一開始他也並非毫不抵抗。然而在叫了一聲之後,航就緊咬牙關不出聲,須藤嘲弄似地增強了愛撫的力道。
“。。。。。。別做。。。。。。愚蠢的事。。。。。。”
不管再怎麼抵抗,最後自己還是會屈服。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是真的抗拒。
從小就對須藤孳生的近乎絕對的信任,是他不論吃了多少苦也都無法消除的,這種信任感甚至可以將他湧起的憤怒和悲哀連根拔除。
明知道他所做的事是錯的,明知道那是離經叛道的,可是航還是聽他的。航知道自己傻,然而現在的他可以原諒難看的自己,可以接受這種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