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將浮在腦中的記憶消除,咬住嘴唇。
田端回去之後,航沒有跟醒過來的須藤碰面。自己從來不知道須藤睡不著覺,竟然還要藉助別人之力。
航無法消除紊亂的情緒,第二天便對前來抱他的須藤追問田端的事。
“既然有固定的性伴侶,就別再來碰我了。”
看到別人在床上的樣子感覺並不好。航露骨地皺著眉頭,須藤卻一臉訝異。
“固定的性伴侶?你說誰啊?”
“當然是田端囉!”
“田端?”
覺得掃興又焦躁的航怒吼著,須藤露出更感訝異的表情。
“田端那樣的男人為什麼會是我的固定性伴侶?別開玩笑了。”
然後他一把抓住航的手臂,粗暴地將他拉過來。
“你在妒忌什麼?”
在航耳邊低語之後,須藤將自己的嘴唇蓋上航的。
誰妒忌誰啊?
心中的吶喊被須藤吞沒了,腰被用力地抱住。須藤仍然象往常一樣抱航。
航仍然哭著達到高潮,一次又一次地發出淫蕩的叫聲,然而,須藤仍然沒有說明田端到底算是他的什麼。
或許是已經跟航碰過面的關係吧?後來田端也不在乎時間,隨時前來找須藤。
雖然說愛戀著須藤,但是田端看到自己愛戀的物件和航抱在一起時也沒說什麼。他默默地在一旁等待,然後再粗著氣抱須藤。
抱過航之後,須藤雖然興奮但身體感到疲備,而田端則執拗地將他弄到狂叫著昏死過去為止。
漸漸地,航對於目睹別人做愛一事感到麻痺了。被須藤榨乾最後一滴之後,看到在田端懷中的須藤時,體內原本應該已經消退的熱氣就會再度湧現。
於是航把手伸向彷彿耗盡電量的洋娃娃一樣癱在床上的須藤,感受他的心跳聲,確認他還活著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在這一瞬間,航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留在須藤身邊並非為了誰,而是為了他自己。
9
工作期限一天天逼近。
航醒過來,茫然地望著房間內。擺在牆邊的傢俱,還有牆壁、地毯、窗簾等一律都是淺灰色的,就好象新蓋好的公寓樣品屋一樣。
第一次來到這裡時,他連仔細看清楚的多餘力氣都沒有,但是過了將近兩個月後再度審視,他有一種奇怪的不適感。
大概是因為欠缺生活感吧?
事實上,須藤本身就是個沒有生活味道的人,所以說起來也不足為奇。
航腦海中突然想起須藤的裸體,趕快躲在棉被中用力地搖搖頭。
其實,他已經直接看過許多次了,可是自己那對在記憶中復甦的裸體幾乎要產生反應的身體,卻讓人覺得好生厭惡。
航望著自己比須藤孱弱的身體,不禁嘆了口氣。那因為殘留在身體各處的印痕而興奮的腦袋,也慢慢冷卻了下來。
航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把一根一根卷著繃帶的手指頭伸向床頭櫃上的時鐘。
“已經這麼晚了。。。。。。”
在有隔音裝置,再加上拉上窗簾的陰暗房間裡,要睡多久大概都沒問題吧?
自從在須藤的公寓生活之後,作息完全亂掉,已經很久沒能趕上第一堂課了。
開啟燈,份外覺得刺眼。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這是一般人吃中飯的時間。航緩緩地下了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從衣櫃裡找出新的衣服。他儘可能不去碰觸到指甲的部位。
航的兩手上都包著繃帶。有的還滲著血,不過已經不那麼痛了。
指甲已經被活生生地剝掉了。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發生關係時,須藤帶著警示的味道剝了他的指甲,之後航一直很小心,可是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昨天晚上,他又用力抓了須藤的背。
在忘我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但是事情過後,只見須藤面無表情地起身走到廚房,手上拿著冰錐回來了。
看到那閃著銀光的東西時,航才發現自己又在無心之中犯了錯誤,可是一切都太遲了。極端的痛楚和恐懼使得他渾身打顫,但是也只好乖乖地把兩手伸給須藤。
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到指尖的鈍痛,讓航全身無力,而須藤卻在不為他包紮的情況下又抱了他一次。
結果血染到床單上,須藤的身體上也有數道血痕。
事後須藤將虛脫的航移到沙發上,換好了床單,自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