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為配合朝著自己目標邁進的須藤,拼命地抱住須藤的背,主動地擺動起來。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啊。。。。。。須。。。。。。須藤先生。。。。。。”
已經完全沒有自我和理性的腦海中罩著白霧,等待著最後的瞬間。
原本保有一定節奏的須藤,動作開始變得不規則了,在一陣激烈的撞擊之後,他感覺到在航體內爆破了。
“貴。。。。。。洋。。。。。。!”
突然,航叫出幼時曾經呼喚過的名字。而須藤則象吸血怪物般咬上喉頭後仰的航的脖子,全身感受著一股擴張開來的快感。
不管航如何呼喚須藤的名字,那一瞬間須藤雖然沒有叫出航的名字,但是從他那微微蠕動的嘴唇,航知道他在呼喚。
“航……”
這個聲音在航心中迴響著,產生一股甜美的麻痺感。
航一邊喘著氣一邊撫摸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後腦勺,身體裡的快感和摯愛的人在自己懷裡的小小幸福感,讓他感到沉醉。
“。。。。。。我愛你。。。。。。”
不管須藤了不瞭解這名話的真正含意,航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了確認自己愛著須藤的事實,他一次又一次地說著。
“我愛你。。。。。。”
須藤大概無從得知航潛藏在心中的事實吧?
用力握著的指尖,繃帶被滲出來的血染紅了。
10
從都內二三區的高層公寓眺望著都心,是航非常熟悉的景象。
“喲,醒來啦?”
一聲洪亮而沙啞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航輕輕握著窗簾回頭一看,田端站在門口。
“你早。。。。。。”
身體一動,昨晚造成的傷就隱隱作痛。田端斜眼瞪著因為疼痛而醒過來,一大早就不太高興的航。
“怎麼了?看你好象很不高興的樣子?”
田端難得地穿著一套西裝。很難說這種打扮適不適合他,不過倒是繫了一條感覺不錯的領帶。
“身體狀況很糟糕,不過心情並不是特別壞。對了,今天是七五三嗎?”
田端不在意航挑釁的語氣,笑著指著西裝的衣領說“因為我這副打扮嗎?”
“有點俗氣吧”待會兒要出門。須藤在哪裡?那小子預計要跟我一起去的。”
對稱呼須藤為‘那小子’的田端,航有一種能以言喻的感情。
“應該在某個地方吧?我怎麼知道須藤先生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
航尖著聲音不悅地說,田端喜孜孜地笑了。
“你好象很不高興哦?”
“好痛。。。。。。”
田端作勢走過航身邊,隨即握住航裹著繃帶的手指頭,然後很快樂似地斜眼看著痛得扭曲著臉的航。
“什麼?”
“這有什麼辦法呢?即使他都這麼做了,籠中鳥卻不想逃。”
田端又是用力一握,然後吻上滲著血的繃帶。
艏的傷還未痊癒,裸露出來的神經被田端用力一抓,痛得他當場癱了下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田端放開他的手,很滿足似地笑了。
“須藤不在啦!他的行李還在,我想應該不是先走了。對不起,讓我到那個房間等一下。你今天要上課嗎?”
“。。。。。。今天停課。。。。。。”
航忍著痛低聲回答,田端再度快樂地笑著,手上拿著上衣走向隔壁房間。
第一次見到田端時覺得他跟須藤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可是最近航的想法有了點改變了。
他們一樣殘酷、自我表現欲強、以自我為中心,航真切地感受到‘物以類聚’的意義。
“啊,你已經來啦?”
大約三十分鐘之後,玄關門開啟,航知道須藤回來了,可是他仍然深深地坐在沙發上,動都不動。
“什麼叫已經?我們說好的時間是三十分鐘前啊!你跑到哪裡去了嘛!”
到玄關迎接須藤的田端,難得地用焦躁的聲音責怪須藤,但是須藤好象一點都不在乎。
“是嗎?”
“是啊!再不快點,會誤了跟對方碰面的時間,可以直接走了嗎?”
“哦!”
聽到兩人結束對話之後,航坐在沙發上改變身體的方向,只把臉朝向他們。
“你們要哪裡?”
他儘可能面無表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