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自盡的自己,還有那從血流如注的地方產生的近似痛楚的快感,令他覺得噁心的回憶。
航發覺自己有精神上的被虐性,而須藤是典型的施虐狂,所以對他們的完美搭配也只有苦笑以對。
“把腿抬起來。”
航一邊想一邊笑,這時須藤在他耳邊低語。
“唔。。。。。。”
航頓時虛脫了,等待著命運的到來。
“身體放鬆。。。。。。”
被貫穿而產生的快感並不能消彌瞬間的疼痛。他曾經想要委身於接下來產生的感覺,可是身體會不自覺地出力,無意識地咬住嘴唇。
“唔!”
須藤的身體抵住航的腰際,緩緩地進到裡面。
下體糾纏的感觸、撕裂般的痛楚。航覺得內壁的每一個皺褶已經伸展到極至,他完全接受須藤的侵入,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須藤聽到航吐氣的聲音,面露苦笑。
“痛嗎?”
他低沉的語氣中也有焦躁。航搖搖頭,須藤便用大手攏起航的劉海,輕撫他的額頭。
“愚蠢的傢伙。”
然後用手指拭去航習慣性咬噬嘴唇而滲出的血,用自己的舌頭舔乾淨,接著輕輕地壓上嘴唇。
航的舌頭上傳來鐵鏽味。
自己的血腥味使得航產生一股暈眩感,侵入的感觸讓神經緊繃。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體內擴散開來,但是無法取代全身的充盈感。
“啊。。。。。。啊。。。。。。”
航發出安心的氣息。
兩人不斷地親吻、交纏,開始準備解放膨脹的思緒。
“唔。。。。。。”
須藤發現航敏感地有了反應,便把手伸向夾在兩人腹部之間的部位。
航不由得身體一震。
“不要。。。。。。須藤先生。。。。。。”
航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有多敏感,所以他企圖壓住須藤的手,避開他的愛撫。
“我不要。。。。。。一個人達到高潮。。。。。。”
如果要發洩性慾,自己一個人就行了。只要在腦海中適度地想象,根本不需要假手他人。
可是,現在不一樣。
至少航和在藤現在是結合在一起的。
“那你要怎樣?”
須藤明知航想要什麼,卻故意在他耳邊挑逗著。
其實從須藤在航體內的灼熱度,也可以知道他自己也已經焦躁到了極點。然而,他卻刻意要航說出口。
“你好狡猾。。。。。。”
須藤的手指頭執拗地追趕逼著航,不讓他逃開。
“哪裡狡猾?”
那在耳邊低語的聲音,讓航最後的理性蕩然無存了。朦朧的視野中唯一清晰的是須藤那端整的臉龐。
“不用我講你也知道我要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呢?”
須藤否定了喘著氣的航,緩緩地想抽身而出。
航匆忙撐起了上半身,企圖阻止須藤撤退的身體。正想開口詢問,須藤卻把手指頭抵在他嘴唇上說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
他重複同樣的話,凝視著航的雙眸。
不管航對須藤如何情深意重,這個無法感受別人心靈深處微妙變化的男人,只能理解別人表面上的言語和態度。
不管受傷或喜悅都不形於外的他,其實無法看清自己被傷得支離破碎的心有多可憐。
他大概也不懂航說他狡猾的真正意思吧?他總是無意識地有這樣的行為,而這也是他可恨、可悲及可愛的地方。
“航。”
須藤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航,航把手伸向他那端整的臉上,撫摸他深刻的輪廓。
“。。。。。。不要抽出來。”
航拼命地忍住羞恥,說出平常絕對不會出口的話。
“進到深處擺動。。。。。。摩擦我的內側。。。。。。然後達到高潮。。。。。。”
航移開視線,幾度欲言又止,須藤便垂著眼睛點點頭。
須藤不再有疑惑和顧慮的動作變得有點粗暴,一點也感受不到溫柔。所以,他也不再多想什麼,只是一味地朝著攀升到頂點的目標前進。
航因為認識了須藤而接近了一個人無法攀登的絕頂。
就現狀而言,他不能算是幸福,但也不能說不幸,所以航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