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那媒人拿了錢不做事吧?明兒個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你在想什麼?”
圓潤的聲音近在耳畔,臧或炎倏地回過神來,驚見她就站在一步外的距離,嚇得他二話不說地跳到一旁去。
傅珏凰眯起漂亮的美眸,不發一語地抿緊唇。
“那個、那個……”他額上冷汗爆淌,勾起笑意的唇角不自覺地抽搐。“有事嗎?”
哇哇,她突然湊得這般近作啥?
不但嚇出他一身冷汗,還嚇得他的心都快要竄出胸口了。
傅珏凰冷瞅了他好半晌,突地站起身。
“你要做什麼?”他防備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她微擰著柳眉,雙眸盯著他一會幾,隨即緩步走到床楊,冷聲開口道:“你可以走了。”
“嗄?”要他走?
“還不快走?難不成你真的想留下?”見他一臉傻樣,她心底不由得竄起一把無明火。
“不……”但是現在這時候,他若真是往外走,對她而言……有所不妥吧。
不管他是走到前院喝酒,還是躲到其他地方去……只要他踏出喜房的大門,外頭的人肯定議論紛紛,到時候沒面子的人肯定是她,不是他。
想想,他電算是相當有良心的,儘管她的態度不佳、口氣不善,但他依舊會替她著想。
就可憐了這娘們沒心沒肺,壓根兒感覺不到他的體貼,只會對他冷言冷語。
“你不是不想待在這兒?既是如此,還不快走?”她擰皺眉頭,硬是不瞧他一眼,神色極度不耐。
“你……”她又知道了?
“不是嗎?”她一抬眼隨即移開視線,彷若極度嫌惡他。
哼,瞧他那副嘴臉,想不猜中他的心思都難。
臧或炎眯起勾人的桃花眼,嘴一撇,“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確實是一點兒也不想留在這兒,我立即就走。”
啐,姿態可高得很,居然在洞房花燭夜趕他走,這女人、這女人未免太不可愛了。
也不想想有多少姑娘迫不及待地想要爬上他的床,誰似她這般冷情,這般的淡漠。這女人居然連一點情分都不顧,簡直是……
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臧或炎按在門栓上的手一僵,緩緩回頭,只瞧見她趴倒在床榻上,於是他趕緊踅回。
“你怎麼了?”他湊近她。
“你走……”她胡亂揮著手,粉臉埋在棉被裡。
“什麼!我是關心你耶!”就算算不上青梅竹馬,但好歹兩人也算是街坊鄰居,她的態度有必要這般冷淡嗎?
而且他們兩人都已經成了親,加上她自個兒也說了要和平相處的,現在又拒他於千里之外,真是有夠嘔人的。
“走開……”傅珏凰虛弱地低喊一聲。
聞言,臧或炎微眯起眼,向來噙笑的俊顏難得地掠過一陣怒,二話不說地轉身離開,可是才走沒兩步;心底突然燒起一抹熱,放肆地往下蔓延。
這是怎麼著?
他不解地愣在原地,大手撫上胸口,他的心跳變得急促,有些……該死,該不會是有人對他下藥吧?
撫在胸口上的手快速地移到脈搏上,正想診斷自個兒到底是被下了什麼藥,卻突地聽見身後傳來古怪的申吟聲。
“啊……”
他艱澀地嚥了咽口水,難以壓抑心底那抹古怪的慾火,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她一臉嫣紅,狀似痛苦地側趴在床楊上。
該死,是誰對他們下藥的?
“你……你沒事吧?”他緩步走回床楊邊。
他是個練家子,這一點藥效對他而言起不了什麼效用,但對她……記得她曾經學過一些自保的拳腳功夫,只是不知道這幾年來她是否荒廢了功夫,不知道她……
撐不撐得了?
臧或炎斂眼瞅著她的柳眉擰成教人心疼的彎度,瞅著她濃密如扇的長睫不住地顫動著,粉嫩的唇教她咬得一片死白,整張粉顏蒙上一層數人意亂情迷的嫣紅,教人……、心旌動搖。
“你……”她微掀眼睫,清麗的面容微微扭曲,彷若正壓抑著難以承受的痛楚。
“嗄?”他回過神,暗罵自己胡思亂想,隨即俯近她一些,以便聽得到她蚊蚋般的聲音。
“你不要臉……你對我下藥……”她輕吟的聲音包含著教人心疼的泣音,罵起人來嬌嬌軟軟,圓潤的嗓音更摻著勾人的沙啞。
“不是我,我也被人下藥了,但是你放心,我是個練家子,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