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是你我身邊的人呢。”
好個奸詐的女人!居然瞧出了點眉目。歐陽牧心裡一個激靈:不行,千萬不能讓她捏著鼻子走。
想著,他神色突然一斂,凌厲地逼向月妃:“娘娘乃聰明之人,有些事無需歐陽牧多說。雲襲是和親的公主,這事誰也改變不了。如果娘娘知道輕重,今日之事,便權當沒有發生。若娘娘仍然執迷不悟,那可就別怪我歐陽牧不講情面了。” 他頓了頓,又道:“想要查出劫匪並不是難事,歐陽牧不過想給娘娘一個臺階,讓娘娘你知難而退。不然,真把事情鬧大了,恐怕娘娘也不好過!”
月妃咬著唇線,心裡著實惱火。這到手的計劃就要實施了,卻被他給橫插一槓,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不過,這歐陽牧太精明瞭,自己似乎不是他的對手。不如先忍一忍,嚥了這口氣,等有機會了再說。
想到這裡,她尷尬一笑:“王爺這話太重了。我竹月不過一小小妃子,言語太輕,在皇上面前也翻不起巨浪。國家大事,還是由你們這些臣子拿主意呢。”
“孰輕孰重,娘娘知道就好!我歐陽牧也不是步步不讓的人!”
歐陽牧冷冷說完這句,一拂袖,鑽進一頂叫來的藍色轎子裡,踏塵而去。
月妃望著一陣冷笑。
歐陽牧,你等著,本宮自有辦法對付你。雲襲,我也絕不能讓你接近南皇。生而為君人,死而為君鬼!我竹月雖然在鳳國陪王伴駕,但我的心卻只屬於他!只屬於他!
第二十四章,南皇來鳳
六月,仲夏,天氣異常悶熱。
鳳國皇帝正斜躺在龍椅上假寐。一個公公匆匆過來道:“啟稟皇上,南皇求見!”
皇上一驚,睜開眼:“什麼?南皇來了?”
“是。正在外面候著呢。”
“快快,給孤更衣。”
須臾,鳳皇換上龍袍,匆匆趕到外面。只見外面玉石砌成的臺階上,站著一個身著布衣,頭戴布帽的青年男子。他手搖摺扇,正從容不迫地瀏覽著周圍的環境。此人生得玉樹臨風,氣宇軒昂。雖是布衣布帽,但一股掩不住的霸氣依然從骨子裡往外透,讓人望而生畏。鳳皇不由在心裡嘖嘖讚歎:不愧是一國之君,果然氣度非凡!
當下,鳳皇與南皇以國禮相見,執手來到議事廳。坐下。鳳皇命各文武大臣來宮,為南皇擺酒接風。
酒過三巡,鳳皇舉杯道:“盟君遠道而來,辛苦了。請飲此杯!”
文武大臣均舉杯道:“南皇遠道而來,辛苦了!請乾此杯!”
那南皇亦舉杯謝道:“今蒙鳳皇垂愛,將公主陪與朕,朕誠惶誠恐。路途雖遠,但一路走來,聞聽公主賢淑有德,便也不覺得累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皇妹自幼習文,四書五經,皆倒背如流。皇妹與盟君,實乃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啊!”鳳皇高興地說。
南皇玩轉著酒杯,笑道:“聽說公主不僅有德有貌,而且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鳳皇能否將公主召來,讓朕見識見識?”
“哈哈哈,這個好說,好說。”鳳皇知道這南皇對雲襲心存疑慮,便轉頭吩咐旁邊的老太監:“宣隴雲公主覲見。”
“盟君稍等,皇妹馬上就到。”
南皇微笑著,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片刻,一陣樂聲飄了進來。只見翡翠屏後轉出十數個舞娘。她們身著鮮豔的舞服,隨著音樂緩緩扭動著身子。只見她們:娥眉舒展甘露,含滿眼秋波;水袖輕舞紅塵,隱粉霜白雪;香肩粉頰,勝似三月春花;水腰輕扭,恰似二月楊柳。佳人一曲釋風情,滿朝文武動春心。
那滿朝文武看得鼻孔流血,眼裡*。那南皇卻慢悠悠地喝著酒,依舊從容不迫,彷彿半點興趣也沒有。鳳皇一見,不由皺起了眉頭,問旁邊的公公:“怎麼搞的?公主人呢?”話未說完,只見舞娘們兩邊一字排開,站定。然後,一個臉籠粉紅面紗的女子從後面一瘸一拐地走來。
原來, 雲襲被護送回隴雲宮後,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見自己正躺在床上,腦袋似乎還有點眩暈,猛然醒悟:自己又回到了宮裡。
她即翻身下床,卻被靈兒一把摁住。
“放開,我要出去!”她叱道。隨即甩開靈兒的手,打著赤腳就往外跑。
隴雲宮外,柳廕庇日,粉花重疊,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雲襲卻覺得這裡是囚禁活人的牢房,雖然花團錦簇,卻毫無自由可言。
皇宮深深深幾許?一朝入深宮,何日是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