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堅定的眼神表達肯定的意思。
斐天問眼中的趣味更濃,“可是,為什麼本寨主要娶——你?”
他是北部邊陲名頭最響的傲天寨大寨主,雖說土匪頭子的名聲聽起來不好聽,可是在目前朝廷都得部分依靠他的力量才能對抗外敵的情況下,只要他願意,他娶一個正統官千金的能力都綽綽有餘!
那麼,為什麼他還要娶她——一個明顯已經一落千丈的過氣官千金——呢?
☆、003 好,給你!
“奴家會給斐爺一個充分的理由。”駱青染沉沉開口,“只是,在那之前,可不可以勞斐爺大駕,先幫奴家解了穴道,讓小女子整好衣冠先?”
被趙六挑開了衣襟的她,此時胸前的風光已經盡數袒露。
雪白的肌膚,鮮紅的肚兜,於凜冽的寒風中隱隱散發著嬌羞的處子之香。
可是此時,趙六已經無暇顧及了,“不能解穴啊斐爺,這位可是通敵賣國的罪臣之女,她……”
啪——又是一聲鞭響,趙六反射性地捂頭蹲下。
“老子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了?”出鞭警告的斐天問收回鞭子,轉向駱青染,“本寨主對英雄救美沒興趣!”
駱青染心下一驚,難道剛剛藉機驅趕羊群衝撞他的羊群來引起注意到底失策了?
“可本寨主對第一次見面就敢向我求親的美人有興趣!”
斐天問的話鋒突轉,在駱青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時,他的鞭子又一次高高地舉了起來。
啪——落在身上,穴道頓解。
駱青染第一時間拉攏上衣襟,然後起身行禮,“謝過斐爺!”
斐天問眯眼看過去。
凌亂的髮絲,流血的臉頰,破舊的棉襖,嬌弱的身形——落破!
然而,
收斂的下頜,交握的雙手,福低的腰身,從容的態度——驚豔!
斐天問難得被人勾起了動腦子的興趣。話說,遇到這種險些被侮辱掉清白的事情,普通女子不是應該先哭先喊再說嗎?可這位在做什麼?
發出的尖叫裡沒有一絲求救的意味,反而更像是蓄謀已久終於找到機會時的亢奮一吼。
看到他出現,一不扮可憐二不急哭訴,反而鎮定自若地為自己作媒。
一朝穴道被解,也沒有像普通女子一樣因裸露的身體而面生窘色,而是將謝禮行的如此正規又端莊!
這位當真是那個盛傳賢良淑德的京城第一千金?
斐天問再度以馬鞭把手點點下巴,嗯,好奇心好像更盛了些。
駱青染禮畢自動起身,直視過來的目光認真又嚴肅,“斐爺最近需要娶親吧?”
斐天問正以馬鞭把手點下巴的動作微微一頓,她如何知道?
像是明白了斐天問動作的意思,駱青染自動解釋道,“朝廷曾於月前頒佈招安的旨意,內裡詳細註明,只要是江湖上有名的,無論是恣意獨行的綠林流寇還是佔山為王的土匪山賊,只要願意為國上陣殺敵平定北亂,那麼都可以金盆洗手由黑變白!”
駱青染停頓一下,然後加重語氣說出最重要的後半句話,“而這唯一的前提就是,需要成親在前!”
很簡單,朝廷可以招安,可以大方地抹掉這些土匪在黑道上曾經犯過的全部案子,但不代表就能相信他們從此可以忠心為國效力。那麼,招安之後不讓這些人再生二心的最好辦法就是控制他們的家眷!
而成親,當然不是那種抬進門來睡她一宿給個夫人名頭就行的人!是需要三書六禮皆全然後在官府備案入戶的那種!是娶來做正室的!
於是,問題來了!這些流寇土匪什麼的,女人雖然不缺,但全部是一些風月女子或同為流寇土匪的。娶她們做正室?怎麼可能!他們雖然對自己沒什麼高要求,但只要涉及到娶妻生子傳宗接代的問題,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堂堂正正地出生,有個正正經經的身份?尤其是在他們變白之後。
然而,真要按照三書六禮皆全的步驟向登記在戶的良家女子求親,哪個又會願意委身下嫁?
斐天問自然瞭解她的未盡之意,驚訝一個小小女子對朝局如此清楚的同時,卻也有那麼一點不願任人擺佈的心理作遂,“成親就成親,至於娶誰與我何干?本寨主完全可以交由官府一併安排!”
他收到的訊息裡還包括,如果沒有可娶的人選,也可以選擇由官府安排。
“是嗎?”駱青染輕飄的反問一聲,“然後你要在剩下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