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令人心生不安。
遠遠的看到前方火把林立,京畿衛和的羽林軍對峙城中,雙方人馬竟有數千人之多。
清王似乎正在和太子說些什麼,想必是在勸說兩人,太子和鸞飛並立在他對面,臉龐隱在火光暗處,看不清神色。
京畿衛同羽林軍素來不和,平日小打小鬧是常有之事。此時各為其主,刀劍林立,看來一觸即發。所謂保護殿下或許也只是一個因頭,這一場對峙壓抑了許久,終於觸動了起來。
卿塵和孫仕安縱馬上前,京畿衛中立刻讓開一條通道讓他倆行到前面。
明火之下,鸞飛卸去釵鐶素面朝天,簡單挽了墜雲髻,青布衣裙一副小家碧玉模樣。太子亦穿了身普通布衫,白皙臉上靜雅如玉,粗布掩飾不了他舉手投足高貴的氣質,自有一種叫人不能冒犯的平靜和遠離塵世的灑然。
卿塵翻身下馬,看著如此翩翩然一對佳偶璧人,依稀竟覺得事情十分蹊蹺。這些日子冷眼旁觀,鸞飛和太子雖一直有些親密,但何時竟到了如此地步,以她的精明,又為何做出這般不明智的舉動?太子棄儲君之位和她逃離出宮,即便他們能離開天都,天下之大何處容身?現下回頭,禁宮幽暗,如同噬人的臥獸,怕亦就此永無天日。
鸞飛見了卿塵和孫仕安,一雙明媚杏眼浮起了複雜神色,說道:“姐姐,妹妹不忠於君不孝於親,怕是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了,以後便有勞姐姐。”
卿塵深深打量她,勸道:“鸞飛,聽姐姐的話,速於太子殿下一同回宮,我們向天帝求情,還不至太遲。”
孫仕安亦道:“殿下,聖上痛怒難當,老奴斗膽,請殿下三思。”
太子微微一笑:“你們不必再說,我既已走了這一步,便不打算再回皇宮。羽林侍衛,自此起我已不是天朝太子,你們速速回去,不要胡鬧。”
卿塵看著甲冑鮮明護在太子身邊的羽林軍,心底掠起一陣無由的涼意。
夜天清已經勸的口乾舌燥:“殿下,父皇已命四哥率玄甲軍封了上九坊,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