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孩特別特別愛你,然後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你怎麼知道?”
“這是我的祝福。”文措說:“陸遠,你是一個好人。”
陸遠停住了腳步,突然抓住了文措:“姓文的,把你的好人卡給我收回去,我沒有要對你表白的意思,你特麼也別給我想些亂七八糟的!”
……
就這樣,文措和陸遠又恢復了尋常的交往。
萬里走後,不曾對任何人開啟心扉的文措接受了陸遠的“治癒”建議。
陸遠會經常用“科學”的方式與她進行一些奇怪到吐血的對話,完了會進行一些記錄,文措時時都覺得他這種呆子一樣的治癒方式根本無法治癒一個一心求死的抑鬱症患者。
但她卻什麼都沒有說,甚至也沒有鄙視他。
陸遠認真的樣子讓人覺得特別踏實。好像只要相信他,一切都會變好一樣。這種時候,文措一般都覺得陸遠特別爺們。
蹲在貓砂盆旁邊,看著母貓窩在裡面撐著身子眯著眼睛蹲屎。
文措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咪咪,你覺得陸遠有萬里好嗎?嗯,我也覺得沒他好。”
在文措的世界裡,只要是貓就叫“咪咪”,家裡四隻貓她都叫人家“咪咪”,完全不用區分。
“喵嗚——”憤怒的叫聲。
“怎麼了?”文措去摸它:“你便秘啦?”
“喵嗚——”又是一聲憤怒的叫聲,叫完覺得還不解氣,又隔空抓了兩下。
這下文措終於走開了,邊走邊感慨:“貓果然是養不家。”
週五的早上,陸遠突然到文措家來找她。一大早搞得神秘兮兮的,說是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因為那個地方太遠,文措開著車載著陸遠一路跟著導航從城裡開到了鄉下。
一望無垠的菜田在冬天都搭起了大棚,看上去很成趣味。文措又開了一會兒,兩人看到一片長得差不多的自建房。陸遠讓文措停了車,一起走進了這個村子。
陸遠帶著她到了村中一戶人家,很是古怪的一戶人家,一進堂屋就看見供奉著各種各樣的菩薩,佛道一家就差耶穌來個全家福了。
“供奉這麼多不同教的菩薩大佛的,就不怕夜裡老人家們打起來嗎?”
陸遠拍了文措一把:“嚴肅點,這個人聽說很靈的。”
“你要來算命啊?”
陸遠壓低聲音說:“我帶你來過陰。”
過陰這個詞文措只在住院的時候聽過。一個老嫂子因為總是夢到死去的媽媽,就去鄉下尋了人過了一次陰,聽說那個人是至陰體質,能讓死去的人上他的身,活著的人能透過他作為媒介,和死去的人說話。
陸遠進去找那個神棍了。文措一個人在外面百無聊賴。
越是荒謬的事越是有人相信,這江湖騙子的家這麼遠,卻一直有絡繹不絕的客人。最詭異的是還有人跪在院子裡,演出感謝他八輩祖宗的戲碼。
“發盒飯了。”文措忍不住搗亂地喊了一聲。
“哪兒呢?”讓文措沒想到的是,居然還真有人回,還不止一個,這些“客人”大部分都不是真的。
這年頭,江湖騙子都懂得找群眾演員了。
還沒等文措去揭穿那騙子的真面目,陸遠就叫她了。
文措跟著陸遠一起走了進去。陸遠不能進裡屋,站在門口對文措說:“我在外面等你。”
“嗯。”文措笑盈盈的,覺得這體驗實在太新鮮了,突然一點都不想揭穿他了。
這神棍在堂屋旁邊佈置了一個沒點燈的小房間。很小很窄,裡面被佈置得非常陰森,一張黑色的桌子,兩邊擺著兩個蒲團。
文措盤坐在蒲團之上,好奇地打量著滿屋掛著的不知道是符咒還是什麼。
“文小姐,你好。”
文措這才注意到坐在她對面的人,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身壽衣,打扮的陰森又古怪。
他面前點著蠟燭和檀香,再旁邊有幾張符和一把桃木劍。
“文小姐,聽說你是想見你死去的男朋友?”
“對。”
“我現在會把他請過來,一會兒你可以和他說話,不要害怕。”
“好的。”
文措一直微微笑著看著他。他愣了幾秒,然後開始故作神秘,各種忽悠。
一邊念著咒語一邊燒著符咒,拿著桃木劍一通亂舞,那裝神弄鬼的樣子實在太好笑了,文措一直隱忍著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