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背直腰的年輕漢子,顯然是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才能有的軍人風範。
在他們對面的則是剛剛和喬言說話的梁閔。
白色摺扇輕搖,黑色的“逍遙”二字上下翻飛,晃得梁盛頭暈,“老六,這大冷的天你那扇子就捨不得放下。”
梁閔勾眉一笑,收起摺扇,他這麼聽話,讓梁盛嚇了一跳,其實,他們這對兄弟平日並不怎麼來往,只是偶爾在朝堂上才能遇見彼此,而這個遊山玩水的六王爺逍遙自居,一年裡大半時間漂泊在外,到年底才能見得一次真身。是以關係更加生疏。
只是,梁盛發現,自從喬言來了之後,他還沒張羅著出去遊玩,乖乖的在皇城裡養魚喂鳥,撫琴弄詩,和文人雅士來往,自得其樂。
難道梁閔也對喬言存了分心思?不能啊,他又不要和二哥爭搶江山皇位,喬言對他該是百無一用,要說起來,那次恩宴上,他們琴笛相和,倒是般配。
“少傅卿到。”
梁盛霍的站起來,迎上去扶住喬言,她正晃晃悠悠的靠著小印子走著,見到梁盛,莞爾一笑:“好久不見,勵王千歲。恕微臣傷病在身,不得見禮。”
“見什麼禮?墨雲怎麼搞成這副模樣?”梁盛的語氣裡盡是心疼和怒氣,“她真敢做到這般地步,夠狠!”
喬言眉峰一皺,假裝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啊,沒什麼,傷得厲害麼?可有御醫看過了?”他扶著她坐下,小心翼翼。
梁閔看得心頭髮堵,截口道:“早請了陸太醫來看過,並無大礙,只需靜養。”
喬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他替自己瞞下四季傷的死穴。
只是這個死穴,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又該如何是好?
她剛坐定,就微笑著對梁盛說,“請王爺伸出手來。”
梁盛不明所以,聞言而行,將手掌遞過去,喬言按在他的脈門上,半閉上眼,半晌說:“倒是無礙,只是體虛氣短,用兩副補齊活血的藥就好了,不會落下病根。”
梁盛無奈的搖頭,“你呀,總是替別人想的這麼周到,可曾看見自己現在這麼狼狽的模樣了麼?”
喬言收回手,按了按頭上的髮簪,剛剛梳洗時才添上去的一點裝飾。
“微臣領命來南部,就是給王爺瞧病的,如今才算是完成了皇命。”她笑了起來,扭頭對梁閔道:“難不成剛才的呼喊聲就是將勵王千歲當做了歹人?”
梁閔臉一紅,“想來是天黑難辨,士兵們才認錯了人。”梁盛哼了一聲,這要是在他的軍中,慢說是天黑,就是更惡劣的環境,他計程車兵也會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的加強防範,像他們剛才那麼輕易就進得帳陣之中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