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因他而顫慄的身體。
恍惚迷醉間睜開朦朧的雙眼,她看見一個清雋如白雪的男人,臉掛微紅的醉意,在她的上方,肆意而溫柔地馳騁。
而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已為他盡情的舒展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一章
房間內是暗紫色的窗簾,緊緊密閉,攔截住窗外明媚清寒的日光。床頭開著一展橘黃色的壁燈,昏暗朦朧,溫暖寂靜。
應宸澤率先睜開雙眼,動了動被某人枕得發酸的手臂,輕輕地挪了挪。半撐著身子坐在床頭,餘光瞥見時鐘指向已逼近正午,低頭看懷中熟睡的女人,綿長均勻的呼吸從鼻尖淺淺撥出,帶著香甜的氣息。
忍不住湊近了些,埋頭深嗅了一番。這一嗅卻令他想要得更多,某個部位的變化令他感到十分無奈,真想以某種方式把她弄醒。
想起前段時間的深夜,她總是被傷口痛醒,此刻睡得如此沉穩,難免多了幾分疼惜。
房間裡狼藉遍地,褪去的衣服,換了好幾次的床單,一切都提醒著昨夜的他,沉淪在那片寂靜的幽谷,以人類最原始的慾望,瘋狂馳騁。
他終究只能飲鴆止渴,動作輕慢又綿長地親了一會,往懷裡摟緊一些,再次閤眼,睡了過去。
郝傾城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一點,除了清醒舒適的腦袋,整個人微微一動,都能扯出一道疼痛的長線,尤其是雙腿。
“嗚……”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處在淺眠狀態的應宸澤,睜開眼,嗓音低沉,又透著剛睡醒的性感:“怎麼了,哪疼?”
郝傾城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卻是往他懷裡鑽了鑽:“還不都怪你。”
“我怎麼了?”他笑得有些壞。
“熱身運動做過頭了,都傷筋動骨了。”看著他笑得壞壞的臉,她忍不住憤憤道,“你是故意的吧,就是不想讓我出去玩。”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聲雖淡,卻是一臉寵溺:“怎麼像個小孩?”
“是嗎?”她哼了一聲,“那你可是犯罪了。”
“哪裡犯罪了?”
“我現在才剛睡醒,腦子還有些遲鈍,能不說帶問號的話了嗎?”
他笑了笑,啞著嗓子說了一聲“好”,擁緊懷裡的人,低頭深吻了下來。
終於邁出酒店的大門,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雪還在不依不饒地下著,風溫和了不少,空氣裡都是雪花透心涼的清冽氣息。郝傾城帽子羽絨服圍巾手套全副武裝,活像一隻笨重的小熊。應宸澤則清爽簡潔許多,一身黑色大衣,一雙黑色皮製手套,三百六十度看過去,分分秒秒都讓人忍不住撲上去倒貼。
“穿這麼少,真的不冷嗎?”郝傾城看著他彷彿春風拂面的淡定臉,又低頭瞅了瞅自己胖鼓鼓的武裝,疑惑問道。
“每天晨練一萬米是白跑的嗎?”他低沉反問。
“哦。”郝傾城眼睛含笑,透出幾絲亮意,又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原來如此。”
“什麼?”他忽然側過頭。
“沒……沒什麼。”她支吾著回答,立馬挽住他的胳膊,步子歡快,“出發出發,玩去咯!”
“嗯。”他笑了笑,攬緊她纖瘦的肩膀,放緩步子隨著她的速度,“知道就好。”
“……”額,不是沒聽到嗎?
寒風料峭的松花江畔,行人稀疏寥寥,市區裡溫和的冬風在此處性情大變,呼呼作響,奔騰在空氣裡,將空中飄落的雪花吹打得四下飛舞。還是初冬的天氣,江面並沒有結冰,清寒的江風在江面拍打,澄澈的江水漣漪出一道道悠長而曼妙的水流紋。
遠處的大橋靜立在江面高處,倒映在江中,像一對牽手的孿生兄弟。除了流動在耳邊呼哧呼哧的寒風,彷彿這世界已無任何喧囂嘈雜,空餘一個我和你。
“阿宸。”她大聲叫他,生怕風太大,吹散了她的聲音。
他站在離她不過五米的地方,看著她難得好動的身姿,在寒風中一會奔跑一會走動。他聽見她回過頭,大聲地叫著他。
他彎起嘴角,揚手朝她揮了揮。
看見了他的回應,她又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緊接著他又看見她雙手捂在嘴巴兩側,抵著寒風,扯著嗓門聲音卻依舊細潤清甜:“你知道最美麗的風景是什麼嗎?”
他沒有回答,目光鎖定她,朝著她一步一步走過去。走了一半的路程,就聽見她給出了答案:“就是……它能讓我忘了整個世界,但我卻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