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內的絕色,也算得上方圓百里內的美人兒,就算不施水米分依然漂亮得很,也難怪那個老東西對她念念不忘,後來還拿錢表示願意等她生產後把她買去,他倒是無所謂,沒想到自家老婆子卻覺得沈氏不守婦道死活要折騰她,後來鬧出那麼一些事情來,最後自己也落得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沒想到卻又是峰迴路轉。
自己出去當兵的兒子升了官回來了,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還折騰出一番家業,有時候人還真是不信命都是不行的,以前聽那個老傢伙說這沈氏是福星是旺家的,他是一點兒都不信的,如今看來倒也應徵了那相士的話了。
“沈氏,你小姑子娟娘如今要說親了,你這個做大嫂的是不是拿些錢出來給她添置些嫁妝?”宋如海目光銳利地望著沈蘭,一副一家之主的作派。
沈蘭愣了愣。好像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定定望著宋如海開口道:“爹,我們不是分家了麼?而且分家的時候我可是淨身出戶,你和娘嚷著讓我給孝敬。如今也給了,怎麼小姑的嫁妝也得我出麼?”
“怎麼就不能你出了,當初文祥娶你的時候可沒少借外債,那些難道不算是錢啊?現在讓你貼補你小姑一點就不行了麼?”宋如海才不管沈蘭怎麼想,一門心思就是想要沈蘭把錢拿出了。
沈蘭無語了。她養著他們,給他們零花錢,如今還要問她要小姑的嫁妝,那以後是不是還要負責其他小叔子和小姑結婚的錢?想到這些沈蘭就有些厭倦,更何況她如今還是孕婦,更不耐煩人家來煩她了。
“那爹要多少錢?”沈蘭問道。
“五十兩。”宋如海回道。
沈蘭衝他燦爛地笑了笑,然後問道:“不曉得爹為我和文祥結婚花了多少的錢,借了多少的外債,只要能拿出字據的,可以讓那些債主都到我這裡領錢。至於說小姑的事情,還是請爹自己去解決,我還真沒那麼多錢。”
其實五十兩沈蘭是拿得出來的,只是她不想宋家人跟牛皮糖一樣沾在她身上,今天能要五十兩,明天就能要一百兩,後天還能要一千兩,她沈蘭有錢,也有能力賺錢,可是她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要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給這些曾經虐待欺辱過她的人?
“沈氏,你可不要白費了之前的功夫,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去?”宋如海喝道,事實上根本就沒什麼外債。那話不過是宋如海編來騙沈蘭拿錢的,沒想到沈蘭不上當,反而要借條字據什麼的,頓時就激怒了他。
沈蘭倒是被他氣樂了,去告她?告她什麼?不贍養老人麼?現在宋家吃的、用的哪樣不是她出的錢?甚至她還請了人來伺候一家子,就這樣還要被人告?
“你想清楚了?”沈蘭微笑著開口。宋如海被她笑得莫不著頭腦了,只聽到沈蘭接著說:“你去告吧,那樣的話官府把我手裡的東西都收走,以後家裡也沒什麼僕人了,我每日也沒辦法給你和娘送吃食了,這樣倒也好,繼續回去過窮日子也不錯。”
宋如海一愣,吃穿上他還沒什麼,可是隻要想到剛到手的美人也要飛了,心一下被抓緊了,那可不行,他剛剛才嚐到老當力壯的滋味,怎麼捨得把吃進肚子裡的肉再吐出來,而且這些日子下來,也習慣了什麼事都不做,還有人使喚的滋味,不過隨即一想這沈氏被官府羈押了,她的東西不正好都歸自己了,這麼一想立馬就笑了。
“沈氏,你騙誰,你要是被羈押了,你的東西不就都歸我兒子了,我兒子的東西還不都是我的。”這麼一想宋如海就忍不住想立馬去官府告狀去,那邊的沈蘭倒是沒想到這老爺子卻是有幾分急智。
沈蘭點了點頭,一臉贊同,只是開口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個意思。
“爹說的倒是,只是爹覺得兒媳會甘心自己一手創造的家業落到陷害自己的人手裡麼?就算是全部捐給了官府,兒媳也不會讓那些產業落到那些陷害兒媳的人手裡。”沈蘭說這個話的時候很是決絕,事實上沈蘭本身就不是軟弱的人,當初遇上搶匪還能一搏,如今被人欺負到頭上來,怎麼可能跟包子似的讓人拿捏,先不說她手裡有空間,大不了就蝸居到那個小島上,但是宋家想佔她的便宜也是萬萬不可,雖然她名下有不少產業,可是她都用化名買的產業,這些就是防著宋家人,包括她的夫婿宋文祥。
一旦沈蘭出了什麼事情,這些產業都不會落到宋家人手裡,宋家人只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在這一點上沈蘭還是做了背書的。
宋如海沒想到沈蘭竟然還留了一手,事實上他完全不知道沈蘭手裡有什麼產業,也不知道她手裡有多少錢,最多就是知道有個食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