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病了也不忘威脅他。
手忙腳亂的把人搬上床,蓋好被子,顧傾城愁了。
他默默掃一眼空蕩蕩的四面牆,摸摸這也不是,看看那也不行,對床上的病號,是全然沒了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
他急得滿地亂轉,這時聽到明雅虛弱的喊了一聲冷……
他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抽出新買的電熱毯給她墊在身下,而後又怕她冷著,從櫃子里拉扯出自己的厚棉被層層裹上去。
幸好房東太太就住在一樓,大半夜下去敲門,一中年男子把大門開啟,瞧了眼顧傾城那張陌生的面孔,盤問了他老婆許久,才把人放回去。
跟他們要了退燒藥,顧傾城回到出租房,哄著騙著,費了半天勁才讓她把膠囊吞了。
至於為什麼要“哄著騙著”,全因為某病號太不省心,稍稍放鬆就踢被子使性子不肯就範,最後等到顧傾城終於把人伺候得睡下,天也差不多亮了。
*
這天晚上,明雅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到自己突然變成了古時候的一個二世祖,仗著老爸有錢成日吃喝玩樂不務正業,最後瞧上了隔壁村的一個姑娘,幾經打探下才知道這位卓姑娘早有一位沈姓的未婚夫,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等著沈從榕高中狀元回來以後,擇日成親。
二世祖聽到這裡一拍腦門,原來還是個名花有主的姑娘。
名花有主又怎麼著?二世祖不服氣,他就喜歡這姑娘,喜歡得不得了,這輩子是非她不娶了,哪管她有沒有婚約,哪怕是嫁人了,他也會在後院開個洞,把人搶出來。
於是二世祖說做就做,找了他爹,仗著有錢收買未來的老丈人,敲鑼打鼓的把人給帶走了。
而後在新婚之夜時,聽著新娘子哭得稀里嘩啦的聲音,一不做二不休把生米煮成了熟飯,並且一煮再煮,天天煮,夜夜煮,煮得人面黃肌瘦,瘦骨嶙峋,只差沒香消玉殞。
可惜好景不長,好日子沒過幾天,新娘子的老相好沈狀元回來了,一回來就把他給告了,封了家業,氣死老爹,最後口袋裡僅餘下的一張銀票也給人沒收了去。
最後他看著小媳婦與狀元郎如膠似漆的恩愛模樣,那火光啊,都快把他老家的房頂給燒著!
“姦夫淫婦!”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要揍人,豈料身上突然多了好幾條手腕粗細的麻繩,困著他的脖子一路往後扯,勒得他呼吸困難,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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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睜開眼,明雅頂著一頭的冷汗,屁股就跟長了彈簧似的,嚇得噌的一下要跳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