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窮民訟者,必罪窮民,曲意徇私,不思執法。請嚴飭,毋得枉屈賄庇。”
我不明白這封疏和我有什麼關係,阿瑪看出我的不解,胳膊伸過來,用手指在“諸王貝勒及大臣私引玉泉山水灌溉,泉流為之竭。邊外木植,皆商人僱民採伐。今又為大臣私行強佔,致商不聊生。大臣不殫心公事,惟飾宅第。皆請申禁。五城審事官,遇世族富家與窮民訟者,必罪窮民,曲意徇私,不思執法”這幾句話下劃了一下。
“你不是今天要問我事兒嗎?這就是答案。”
這就是答案?這幾句話沒有關於理政三王的任何只言片語,只是請求對諸王貝勒及大臣私行強佔財產進行嚴懲。財產?這兩個字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理政三王被參的理由之一是私分多爾袞的財產,其實也就是私行強佔財產,那是不是意味著要嚴懲?
我抬起頭,看著阿瑪。阿瑪已經坐到椅子上抽起了煙。看見我抬起頭,阿瑪說:“看完了?這是我過一陣子要給皇上上的疏,還沒遞上去呢。”
還沒遞上去?阿瑪的疏是要求嚴懲,那也就意味著現在皇上還不會嚴懲這些私行強佔財產的諸王貝勒,換句話說,現在理政三王被參私分財產不會得到多麼嚴重的處理。這個結果讓我一下子鬆了口氣,阿瑪緊接著說:“回去別操心,一點兒浮財,要不了命的。”
阿瑪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整個事情的態勢也就明朗了。
他站起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