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的女兒,我好象也有點兒看錯了,只是會掉書袋子畫不出這樣的畫。
同樣是山水,只不過是水墨,很明顯的用了元朝人慣用的幹筆手法,使墨色有了更多的變化,後人在評論元人幹筆水墨時說,用幹墨猶如“兼五彩”。這樣的手法倒不像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畫出來的,手法的老辣會讓人覺得是幾十歲的人畫的。
看來在皇上看錯烏雲珠的時候我也看錯了索尼的女兒。
“不錯吧。”皇上湊過臉問。
“呵呵,是不錯,不愧是索大人的女公子。”我把原畫遞迴。
“配堂兄怎麼樣?”
“才學是不錯,可是性子卻實在難以讓人恭維。”我說的是實話。
“沒錯,所以朕不要,朕前腳才把狼踢出去後腳就引虎進來,朕還沒那麼傻。”
皇上說的話我懂,現在的側宮靜妃若論容貌豔冠群芳,只可惜脾氣不好,皇上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她廢掉,索家女兒的脾氣,看起來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皇上當然不會再引狼入室了,這我懂,可是皇上怎麼就把她指給我,難道皇上真的以為我脾氣好就能把她鎮住嗎?
我剛要說話,皇上把我的話頭擋住了。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皇上原本輕鬆的口氣忽然變得沉重了。
“索尼是太后的什麼人,堂兄應該比我更清楚,朕身邊太后的人已經太多了,難道還要往枕頭邊安一個?”
“皇上,您既然知道索大人的女兒脾氣不好,也知道她說不定會成為第二個索大人,那您還把她指給我,您這是愛我還是害我呢?”我半開玩笑的說到。
“當然是愛護堂兄了,這樣的女人只有遇見比自己強的男人才能變變性子,而且索大人對您府上的事肯定不感興趣,哎,不過,想起來,朕還想笑笑,你說你們到時候成了翁婿,在朝堂上是不是也是像現在這樣你說我我說你,呵,堂兄,想起來朕就覺得好笑。”皇上的性子也是說變就變,剛才還一臉的沉重轉眼間就有了笑容,而且是等著看好戲的笑。
“皇上,臣的福晉還未過三年,是不是緩緩再說,而且年輕的宗室子弟中也有尚未婚配的,皇上是不是還是把索大人的女兒指給他們?”我極力的想推辭掉。
“安郡王,朕今天來就是告訴你朕的決定,而不是找你來商量的。”皇上的臉變得嚴肅了。
我和思敏的婚姻,從一開始我就試圖去拒絕,因為她的脾性,因為她是索尼的女兒,還因為冰月的額娘,還有烏雲珠。種種種種的原因,讓我對我們的婚姻早早的定了性子,那就是平淡以及若有若無的拒絕。
一個人的婚姻如果從一開始就試圖去拒絕,那麼今後的生活,恐怕就會走的艱難。
嶽樂番外(四)
成親的當天晚上,思敏竟然要查賬,這讓我有點兒不高興,剛嫁過來,連洞房花燭夜都沒過就那麼著急的想要管家,我果然是娶了個福晉。真正見識到她的性子是在第三天她和蘭爾泰她們見面的時候,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另外的意思,這個女人真不愧是索尼的女兒,她這樣說話不累嗎?她不累我聽起來都累,這算什麼,算是給我府上的大小福晉一個下馬威?說實話,我討厭這樣的女子,在朝堂上應付各類差事已經很累,回到家還要面對一個時不時耍點兒心計的妻子,思敏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我留下好印象,雖然她對冰月名字的解釋讓我眼前亮了一下,但想想她的心計,我的心就又冷了下來,皇上說的沒錯,索尼的女兒弄不好會成為第二個索尼。所以當她提出要帶冰月的時候,我拒絕了,我不想自己的女兒和她一樣滿腦子的圈圈繞繞,冰月就應該像她的名字一樣,拂拭交冰月,光輝何清圓。
婚後的生活就這樣平淡的過著,平平靜靜中卻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拒絕,我娶的女人多少都會在我的心裡留下印記,唯獨她,我不想,我似乎在有意識的拉開我們的距離。
我沒有想到,兩年前被皇上看不上眼而被指給博果爾的烏雲珠竟然一夜之間成為了皇上的妃子。在此前,宗室內外已經議論紛紛,而博果爾恰在這時死去,死去不到一個月皇上就把烏雲珠接進了宮。為此,種種的流言蜚語不脛而走,有說是皇上和烏雲珠早就在博果爾死之前就好了,有的說烏雲珠狐媚誘主,可是這些我都不信,我相信烏雲珠那樣的女子只有見過你才知道她的好,她和皇上的見面大概就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吧。前朝的事皇上已經太累,回到後宮,烏雲珠那裡就應該是他的一方淨土,這對於他,對於烏雲珠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