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衝過來。
神煌聲淚俱下:“爺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神煌泣不成聲,卻不肯說更多。
神震怒不可遏,揮掌要打神煌,滅燭一把攔住:“老掌門,且慢。現在動怒無濟於事,還是先弄明白究竟是何人所為。”
神震還要生氣,風神策已經趕到,將神煌護住,說道:“掌門聽我一言。”隨即把神煌準備離開神家,所以才約見神音告別的事一說。此事一說,無論神震還是神隱都聽得老淚縱橫,再不忍苛責神煌。
而神煌只在一邊暗自落淚,一言不發。
滅燭見再不能問出什麼,但也不願讓神音不明不白地就死掉,追問道:“公子可看見那人往哪個方位逃了?”
神煌用手一指:“往西邊去了。”
滅燭一抱拳:“諸位,我們先行一步。”說完對殷裳道:“咱們趕緊去追,看能不能追回夫人的屍首。”殷裳聞聲抱起丁芸隨著滅燭縱雲而起,白靜茹三人也隨後而去。一行人追到天明,也沒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滅燭嘆氣道:“真是事出意外。”
殷裳也沒了主意,問道:“咱們怎麼辦?”
滅燭道:“我也是束手無策,失了分寸。只能護著丁芸夫人先去陰癸門吧。”
眾人落下雲來,慢慢步行,因為縱雲御空還是太過顯眼,不到萬不得已還是陸行安全。丁芸默默落淚,此刻的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這種孤獨穿透了肌膚埋進了骨頭裡。“無盡雲路雁獨飛,千山萬水人自行”。
………【第兩百八十九回 進展】………
() 第兩百八十九回進展
滅燭、殷裳五人陪著丁芸默默地行進在林間小路。
一行人一路往東,丁芸一言不發,她的心中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行行走走,走走停停,五日後,丁芸一行已經再次接近梅花鎮。殷裳道:“咱們還要去尋神家人嗎?”
滅燭搖搖頭:“沒有這個必要了,或許他們已經離開了。”
“丁芸!”一聲高喝,眾人看時,竟然是聞人啟才騎著他的靈獸從樹林中出來。聞人啟才五日前知道神音被人打死,當夜是傷心欲絕。後來丁芸一行離去,他不會飛行追不上,便決定在原地守候,他想著丁芸或許會回來此地。果然,等了幾日後,他的靈獸又嗅到了丁芸的味道,聞人啟才喜出望外從林中追將出來,看到的真是丁芸。
丁芸見是他,此刻心中竟前所未有的出現了一絲安慰:“你這次又是從哪裡來?”
聞人啟才笑道:“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呢。”
聞人啟才本來還想說神音的事,但見丁芸一臉的倦容和哀傷,便將話頭止住了,他覺得此刻這樣的悲傷是兩人彼此間唯一共通的一點聯絡。
丁芸一向對聞人啟才沒有好感,只覺得此人滑稽可笑,但這一陣以來劇變迭起,身邊的人走了一個又一個,無論這聞人啟才討厭與否,卻是自己的一個熟識之人。雖不曾遠離故土,此刻卻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受。
滅燭和殷裳見是他,也不好阻攔,任由他跟著眾人緩慢前行。
十餘日後,殷裳眾人回到了陰癸門,那地宮前的一片荒地依然,只是舊時的兩座石像不知去了何處。殷裳原本是靠這石像鬼為坐騎,但後來入了地仙境界可以自己駕雲翔空,便不再需要石像鬼了,那兩隻石像鬼便留給了殷彪和殷梨作為坐騎。
殷裳推開隱蔽的石門,一股陰風襲面而來,想起一年多前自己隨著吳之從此地離開,壯志凌雲,殷裳心中也是感慨不盡,她與神音一樣也絕不相信吳之會殞身接天山,但眼前的‘事實’卻由不得自己不信。堅定的信念與‘不可動搖的事實’迫使人逃避,不再去細究各種緣由,而開始毫無理由的期望。
丁芸想起當初與吳之在不遠處的山洞中發生的事,雖然危險卻是說不出的興奮和快樂。那時候在山洞裡除了自己和吳之外,還有藍月。而三人來此的目的正是營救神音,可如今物是人非,除了自己外,其他的人都已經不再人世,陰陽相隔,永不再見,此刻故地重遊,怎能不觸景傷懷?丁芸心中的悲苦幾乎叫她萬念俱灰。
陰冷的陰癸門地宮似乎正是丁芸心的寫照:世界雖大何處容身?芸芸眾人誰與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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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的武功似乎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