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行一次遠足或者長跑來讓身體出出汗、排排毒。週日清晨,我穿著銀灰色的運動服,把頭髮紮了起來,在靠海的公路上做著熱身準備。看著我煞有介事的樣子,軒朗毫不掩飾地嘲笑著我。
“強壯小姐,聽說你800米測驗沒有及格。”他興味十足地說,“你所謂的長跑是200米嗎?還是50米?”
“不用你管!”我氣鼓鼓地說。
“不過我沒想到,女生穿運動服也這麼漂亮,你是故意穿成這樣給我看的吧?”
“哼,你先回家吧,或者去海邊等我,一會兒我去找你。”
他皺起了眉頭,認真地說:“那可不行,萬一我的露露被鞋帶絆倒了或者跑得休克了怎麼辦?我必須跟著你!”說完,他就肆無忌憚地嘲笑起我來。
我懶得理他,自顧自地跑了起來,軒朗跑在我旁邊,和我說笑著。跑到一千米的時候,他不再說話了,三千米的時候,我已經把他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跑完之後,我吹著海風,感覺渾身舒暢,他卻懶散地躺在沙灘上。這回輪到我嘲笑他了:“你不是說我只能跑50米嗎?才跑了50米,你怎麼就躺下了?”軒朗笑了:“我認輸,我認輸,我還是第一次跑這麼遠。”
“你不喜歡長跑嗎?”
他皺著眉頭想著:“太寂寞了,一個人跑那麼遠有什麼意思?以後我陪你一起跑。”
“我喜歡孤獨。”我不以為然地說。
“冷血的小東西!”他坐起來,把我拉到了他懷裡,蠻不講理地說,“以後你都別想孤獨了。”
軒朗陪我長跑之後,我們又在海邊散了一會兒步,當我們回到他家裡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被汗弄得溼淋淋的。他要招待我喝飲料,問我想喝什麼。我想也沒想地說,果汁或者蔬菜汁。
軒朗愣了一下,勉強而尷尬地笑了笑:“有,應該有!”
冰箱裡面亂七八糟、一片狼藉。軒朗在冰箱裡面翻來翻去,可是大多數都是吃剩下的早已變質食物,只勉強找出來一罐啤酒。
“該死,打掃家的人太會偷懶了,只管我看得見的地方乾淨,不管裡面!”他咒罵著。
“你的家是找保潔阿姨來打掃嗎?”我詫異地問。
他眨了眨眼睛:“差不多,也可以這麼說。”
“幹嘛不自己打掃?”
“我只會把家打掃的更亂,好了,露露,你先去衝個澡,我去給你買蔬菜汁還有……果汁……”
我掃了一眼外面的毒日頭,心有不忍,趕緊從冰箱的角落裡拿出了一瓶汽水。“咦,還有一瓶汽水,好久沒喝過了汽水了,我小時候最愛喝這個牌子的,我就喝這個吧!”
軒朗一把奪過汽水,把啤酒遞給了我。
“你不喝啤酒嗎?”我的話還沒說完,軒朗就咬開汽水瓶蓋,一口氣喝光了。
這下子,我只能喝啤酒了。我以為他又在捉弄我,拉開易拉罐的口子,不滿意地小口喝著酒。他喝完之後抹著嘴笑了,告訴我說這瓶汽水是去年的,啤酒是昨天的。
我吃了一驚,因為他把過期的喝掉,把好的留給我而心頭一暖,但是想到汽水的來歷不由得又感到有些嫉妒,所以我故作冷淡地問他:“哦,你很少喝汽水,這是給哪個女孩兒買的?她怎麼沒有喝呢?”
軒朗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她穿的是粉紅色的小內褲。”
我衝他溫柔地一笑:“你喝了她這瓶過期汽水,小心拉肚子!”
他颳了我的鼻子一下:“這是給……那位保潔阿姨喝的。”
“保潔阿姨?”我懷疑地問,“保潔阿姨喝汽水?”
他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對,我們家的保潔阿姨就愛喝汽水,這是她自己買的,後來我不許她隨便動我的東西,她就不敢用冰箱了。”
“怎麼了?她把你的東西弄壞了?”我把還剩一多半的啤酒遞給軒朗,說我不喝了。
“不是,她不老實,好了,我們說她幹什麼。”他一仰頭,把啤酒喝完了。
我想起了那件女性睡衣,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愛喝汽水的保潔阿姨多大年紀了?那件睡衣……會不會也是她的?可是我最終還是把這些話嚥了回去,因為我看出軒朗明顯不想談關於她的話題。
軒朗開玩笑說要和我一起洗澡,被我一口拒絕。我先洗澡,之後就去書牆那裡看軒朗收藏的書,過了一會兒,他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了。
“浴室裡都是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