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就去找軒朗,軒朗也都沒拒絕,光我知道就三四次了,有一次放學軒朗還騎摩托送人家回家,你沒看到嗎?”
我想起來了,軒朗放學曾經載過一個女生,但我沒留意看那個女生的模樣,應該就是古娜。“我來者不拒。”忽然,我的腦子裡飄過了軒朗的那句冷冰冰的話。
“姍姍,你不用管了,非得鬧得滿城風雨看我笑話嗎?”我近乎哀求地說。
“笑話?”姍姍瞪著眼。“他們都這麼不要臉了,也不嫌丟人,咱們還怕什麼,乾脆豁出去,誰也別想好過,大不了同歸於盡!”
作者有話要說:
☆、阿基琉斯的脆弱
我喜歡花的兩種狀態:一種是將開未開,人們會用更專業的詞來概括這種狀態,叫做含苞待放,但是我卻不喜歡這個詞。“含苞”是自然現象,但真不必“待放”,因為比起花團錦簇、鮮花怒放,我更喜歡“羞澀的打著盹兒”的花。含苞並不是為了等待最後的綻放,更不是花的一個不得已的階段,現在的她們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模樣。
她們低著頭,只露出半張臉來,稚嫩的身姿還未綻放,未來的樣子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一切都在萌動,簡單卻無調零之感,美麗卻不俗氣,此時的她們會把我深深地迷住。
還有一種是花枯萎的樣子。花和植物千姿百態、絢爛多彩,但是等她們衰敗的時候都是一樣的顏色——透明而乾枯的黃色,外觀依然是花,但卻行銷骨瘦,變成了花的枯骨,有一種病態的美。沒有了嬌豔的青春,卻多了一份固執的桀驁,雖然這份脆弱的堅強,一碰就碎了,然而卻令我對她們如今特有的美更加悵惘和留戀,她們的死,稱得上摧枯拉朽。
就像《情人》中說的那樣。“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枯黃色,已經不再是一種顏色,它包含了一切美好,一切殘酷,一切由生到死的過程。
所以,你應該更加了解我了,我並非是那種與“百花爭豔”的性格。我這樣的人,性格被動,討厭競爭,恐怕對社會的發展沒有什麼推動作用,活著不過是浪費日益短缺的地球資源。我只會默默地等待別人來欣賞,絕對不會主動追求什麼,至於爭風吃醋、橫刀奪愛、將情場視為戰場的這類事情,也絕對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所以,當軒朗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既沒有像姍姍一樣質問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不接或者掛電話,其實那樣做不過是在矯情地撒嬌,目的就是讓對方更加在意。哭是一種自憐,拒絕是為了索求更多。而此時不同,雖然我微不足道,卻不屑和任何人爭奪愛情。比起古娜,當初姍姍和軒朗一起出現在操場上,倒是令我更加不知所措、無法忍耐。
“書看完了嗎?”他的語調輕鬆而歡愉。
“嗯。”我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走吧,跟我去兜風,怎麼樣?”
我停頓了幾秒,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疲憊地說:“我不喜歡玩,也不喜歡熱鬧,就是一個沉悶無趣的人。”
他也沉默了幾秒,然後語氣恢復了平淡:“是嗎?”他反問了一句。
“所以,如果你想找陪你玩的女生,不如……”還沒等我說完,他就打斷了我。
“你是不喜歡玩,還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他不悅地說。
“不是,我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我儘量平靜地說。
“不要再找藉口了!”他的語氣帶著怒意,我被嚇了一跳。“白露,我已經一再退讓了,你說要回家就回家,不想理我我就走,要看書就讓你看書,你還要怎麼樣?”
我被嚇住了:“我……我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可不可以先掛掉電話,讓我們都冷靜冷靜?”
他不再說話,我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你別生氣了……對不起,我要掛了。”我說完,就像縮排殼裡的烏龜一樣,趕緊掛了電話。
隔天早上,又到了上學的時候,我在心裡祈禱著軒朗千萬別來,我還不知該怎樣面對他。然而,當我和姍姍走出大門,看到只有高坤在等我們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不免自相矛盾地失望了一下。
我實在搞不明白,按照一般的道理,該生氣的人不應該是我嗎?他和校花穿著暴露的泳裝幽會合影,為什麼對默默在家看書的我發那麼大的脾氣?至於他所說的退讓,我覺得也無從談起。一開始,是他先不來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