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跪下,「多謝老夫人幫晚輩夫妻費心準備這一場婚禮。」
「應該的、應該的。」
曲清音將酒杯放了,拿了丫鬟端來的托盤,向老夫人舉起,「請老夫人茶。」
「乖。」關老夫人將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到托盤上。
「謝老夫人。」
「夫妻和順,好好過日子。」
「知道。」
關老夫人舒著柳楓,「你也是,成親是人生大事,竟然也弄得這樣冷清,真是委屈了一位好姑娘。」
曲清音幫他解圍,「老夫人,這不怪他,是我不欲再涉足江湖事,他如果要請,請來的也全是江湖人,還不如現在這樣簡簡單單的好。」
「讓你委屈了。」關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曲清音羞澀地微垂了頭,沒再說什麼。
「好了,你們一路趕路也辛苦了,早點下去歇著吧。」
「是。」柳執扶著妻子站起,「老夫人慢走。」
「不用送了,我老人家還走得動,你們早些休息。」
「好。」
關老夫人一走,喜堂裡便只剩下關廣恩和吉吹雨,還有就是柳楓夫妻四人。
關廣恩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便不邀你一醉方休了。」
吉吹雨在一旁道:「是,我跟關莊主去喝個痛快,你們也去過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柳楓笑著點頭,「那我們夫妻便先回房了。」
吉吹雨揮手,「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柳楓夫妻對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牽手出了喜堂,回忠義山莊為他們夫妻佈置一新的小院去歇著。
回了新房,柳楓幫妻子摘了頭上的鳳冠,「可累了?」
「還好。」
他看著妻子卸了頭飾,洗去妝容,又恢復成那個清清爽爽的曲清音,這才上前樓著她的腰一起到床邊坐下。
「現在可有什麼想問我的?」
曲清音將頭靠在他肩頭,從敞開的窗戶望向天上的新月,嘴裡說道:「吉吹雨不知道嗎?」
「不知道。」
「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柳楓摟著她,一同去看窗外的月色,「從我離開忠義山莊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只能是柳楓。」
「這是忠義山莊的規矩?」
「嗯,要嘛留守山莊,要嘛自由闖蕩。」
「原來,這才是忠義山莊吃立不搖的原因。」
「那我們的孩子以後要回來嗎?」
「看情況吧。」
「忠義山莊是個很大的責任,如果可能,我覺得還是不回來的好。」
柳楓輕笑一聲,「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最喜歡在屋頂賞月了。」她眯起眼。
「喝酒嗎?」
「喝。」
「我也覺得今晚的月色不錯,走,上房頂賞月。」
「你有病啊,這麼冷的天你讓我上屋頂跟你吹冷風賞月?」曲清音簡直難以現解他的想法。
柳楓一見她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很少能看到你這樣生動的表情,為夫甚是欣慰。」
「有病。」
最後他們當然沒有去屋頂賞月吹風,春宵一刻值千金,柳楓向來不是個浪費的人。
又一次來到那座名叫紅葉鎮的小鎮,一切似乎和一年前並沒什麼不同。
他們仍舊住在上次住的那家客棧,那間屋子只要推開窗戶就能看到街上的行人。
柳楓倚在窗邊看了一會街上的風景,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感覺好一點了沒有?」
曲清音的臉色發白,聲音顯得有些無力,「好一點了。」
「怎麼會反應這麼大。」
她只是搖頭。
他關了窗戶到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看你這樣我好心疼。」
「女人都要經過這個的。」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嘆道:「身體禁不起顛簸怎麼還非要來?」
「祭掃的日子要到了,而且我跟表哥約定的日子也過了,可以回家了。」
「約定?還有約定?」
「嗯,表哥一年之內不許我回家。」
「我以為他只是不想你被我找到。」
「我想一定有別的原因。」
柳楓默默點頭。
「嘔——」曲清音又感到一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