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乾笑一聲,其實,也說不上怕,只是,也許,這種事上,她終究還有些放不開吧。
“許嬸,再熬一鍋粥吧,光吃粑太乾。”
“粥煮了,已經燒開了,再燜一會,待會添把柴就夠了。”許嬸起身,將一把瓜子殼丟進了鍋洞裡,拍拍手,靠在鍋臺邊,瞅著她直搖頭,“丫頭,這男人啊,慣他們是好的,可也不能總慣,咱該厲害的時候還得厲害起來,不然,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哦。”
李蔓舀面的手微微一頓,她也想厲害啊,可是怎麼厲害?老實說,那兄弟五個,似乎只有李書和小五聽話些,李墨吧,她不敢讓他聽話,李言吧,她不敢奢望,原本李畫是她覺得最能與她好好對話的一個,可昨晚,讓她徹底看清楚了,一個乾淨如斯的少年,他的身體裡若潛藏著一隻烈性的獸,後果更可怕。
所以,她開始才當他是隻單純可愛的小綿羊,哪知,最後她這頭偽裝的狼被人家小綿羊啃的連骨頭都不剩啊。
罷,走一步算一步,李蔓無奈的舀了些面,兌了水就開始和麵。
許嬸在旁瞧著,輕輕一笑,得意道,“要不要嬸子教你幾招?”
“嗯?”李蔓不解的看著許嬸。
“看見你許伯沒有?別看他模樣不咋地,年輕的時候可還拽著呢,那眼睛都長天上去了,多少美女想投懷送抱呢,對我那更是不屑一顧的,可你現在瞧瞧,他對我還不是服服帖帖的?”許嬸得瑟的說。
李蔓聽了直笑,也羨慕。
可細想想,李家兄弟平日裡都還不錯,唯一讓她受不住的就是那種事上。
一到了床上,她就說什麼都不算了,尤其是李言,他想咋樣就咋樣,根本不管她,昨晚李畫似乎也有些步李言的後塵了。
還有李書,還在氣頭上,她對於未來的圓房,有些害怕。
見她不語,許嬸自顧自認真道,“這男人吶,你要是把他拿住了,一輩子享福那是你應得的,要是拿不住,活該你一輩子遭罪。你們家那幾個,我可瞧著呢,沒一個省油的燈呢。就你那不太說話樣子還挺靦腆的小男人,昨晚咋樣?悶聲不響的就能把你折騰個半死,你等著吧,這才開始呢。沒嘗過便罷,一嘗過腥,男人有幾個是能憋的住的,你這樣放任他們,我怕沒多少日子,你就要被他們啃的連渣都不剩。”
一番話說的李蔓臉都慘白了,“許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