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鼓鼓的聲音:“開門,開門,開你個大頭鬼!我屠夫子一生從來沒有破過自己的誓言,竟叫你小子騙的。。哎哎!”曹不傷卻並不急,似乎全沒有聽見屠夫子所說一般:“你若不放我進去,再用那些個好酒伺候我,我便不告訴你我是怎樣解去身上的毒的。”只聽墓中沉默一會後卻見那墓門緩緩上升了,透過那升起墓門之後的黑sè洞穴,只見屠夫子站在黑暗之中,雖然瞧不見表情,但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次還未等曹不傷開口,卻聽屠夫子先開口了,聲調中帶了幾分驚奇:“咦,奴兒也跟來了,我就說你們兩個有一腿,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松林兒此刻瞧著曹不傷的模樣心理難受,便不管那屠夫子有意叫錯了自己的名字,倒是曹不傷道:“是松林兒,莫要再叫錯名字。”說著便在松林兒的攙扶下進了屠夫子墓。
兩人隨著屠夫子,找了個地方歇腳,曹不傷道:“你快取些酒來,今天不知怎的,覺得腿腳上累得很。”屠夫子道:“說好的,你可要將解毒的法子告訴我。”曹不傷道:“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說與你聽的。不要婆婆媽媽了,快去快去。”屠夫子自言自語小聲道:“你卻將我的酒都快喝完了,也還沒說給我聽。”唸叨完便沒好氣地道:“酒罈子太大了,抱不過來。要喝你自己取去!”曹不傷當真是覺得身上軟得不行,正想說什麼,卻聽松林兒道:“要不屠夫子先生你帶我去,我來搬那酒罈子好了。”屠夫子瞧瞧松林兒,模樣小小的,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哪裡能搬得了什麼酒罈子。屠夫子正想嘲笑松林兒兩句,卻聽曹不傷道:“麻煩你們了。”說著往地上一躺,彷彿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屠夫子瞧了一眼,對著松林兒道:“你個小娘皮倒有情有義,我也聽說了,那曹不傷在江湖上很是不招人待見,虧你還肯跟著他。小心哪天你的命都沒了。”松林兒道:“我哥。。曹公子他人是不壞的,江湖上的人不待見他,那是江湖上的人的錯。”
屠夫子愣了愣,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你這小丫頭倒好玩的很。錯在這天下之人而不在這曹不傷身上。虧你能想到這一出。不錯,你這想法倒很是合我脾胃。就憑這一條,老夫以後不叫你奴兒了。乖乖地叫你那個什麼來著。。。”松林兒道:“松林兒。”屠夫子道:“正是,正是。”
兩人在甬道中向前走著,那甬道處於地下,溫度倒是適中,不冷不熱。不過那yīn森森的氣氛倒教松林兒不禁身子打顫。
松林兒忽而道:“屠夫子先生,我向你打聽個事。”屠夫子道:“問吧,只消我知道的,便說給你聽。松林兒道:“我想問問那曹公子,怎的變成了這般模樣。不是說給曾子昕治病麼,為什麼偏生要,要用他自己的胳膊眼睛。”松林兒這麼說著聲音略略顫抖,到了最後已經帶了哭腔。屠夫子道:“他nǎinǎi的,你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我他媽的就來氣。”藉著甬道之中微薄的火光,只見那屠夫子挽起袖子,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想我行醫多年,從未破過自己的誓,救得都是活著受罪的必死之人。哪知道我著了這小子的道了,哎,救錯了人。救錯了人啊。”松林兒並不知道這屠夫子救人還有這許多奇怪的條框,這一番說辭直弄得松林兒不禁瞪大了眼睛:“什麼救錯了人,雖然我不喜歡那個什麼曾子昕,但他似乎人並不壞。”屠夫子道:“老子救人哪裡管那些。那天曹不傷這小子帶了個身體殘疾昏迷不醒的人來了。我一瞧便知道這人的命給保住了,不過那給他治病的人太也膿包,嘿嘿,這人必定一生殘疾好不了了。我一瞧便不想給他治,要那曹不傷速速帶著那人走。他卻說我沒有見識,我便來氣了,我能治得別人都治不好的病,比那些個欺世盜名的庸醫不知道厲害多少,他竟然說沒有見識。我自然要和他理論一番了。他跟我說,你當時說自己要救的是必死之人,是也不是。我一聽沒錯,我是這麼說過。他又道道,人人都是必死之人,為何你偏偏不治這人。我一聽這小子胡攪蠻纏,便道,我要救的是將死之人,這人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幹嘛要管他。那曹不傷卻哈哈大笑,將死之人並非必死,一個人餓的快死了,我只消給一口熱飯,便能救他xìng命。你這人說話沒準,反覆無常。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醫。我聽了來氣,便想著總之是不給他治病了。曹不傷又道,這人身上的傷不會要他的命,但會消減他的陽壽,因此治好他的傷便是相當於於多年之後救了這人的xìng命,也是不錯的。我聽他這麼說彷彿有那麼幾分道理。便接著聽他說下去,他又道,這人這般活著,那也就罷了,若是你把他的傷治好了,他便rì後要常常受苦呢。我一聽便來了興趣,便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曹不傷便說,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