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對吧,我就在你身邊待上一個月,直到你快不行了。”曹不傷也不管屠夫子說了什麼:“你之前去救治如月姑娘,她現在可好。”屠夫子得意的道:“早就好了,我給那死如月喝了忘憂水,不多時死如月便醒轉了。我瞧人也救好了,本想走的。但忽而想起那思斷腸仙飲的好酒來,便勾起了饞蟲。便要那奴兒招呼我。”曹不傷插嘴道:“松林兒。”屠夫子接著說道“沒錯沒錯,我這麼叫她她老大不樂意哩,非說自己叫什麼松林兒。我便偏要叫她奴兒,看她那氣鼓鼓眼淚打轉的樣子當真好玩哩,說是一個叫做曹不傷的人給取的。”曹不傷道:“我便是曹不傷了。”屠夫子這時才知道曹不傷的名字:“原來是你小子啊,我瞧那松林兒喜歡你得緊呢,老是提起你。”曹不傷心道,我有什麼教人喜歡的,胸無大志,武功平常,相貌也一般的很。現在都只能活上一個月了。這麼想著便覺得胸口有幾分堵得慌,到時自己暴斃街頭怕是連個收屍的沒有,又想道,那松林兒從小在那孤樓中長大,沒個玩伴,難得自己在那樓中陪伴了她幾天,那時松林兒和屠夫子提起自己倒也正常的很。便不多回味屠夫子的話,口中道:“說正經的,後來呢。”屠夫子道:“後來我便醉倒了,這一睡當真舒服的緊。不過醒來樓中一個人都沒有了。要不是我會走那屠夫子墓的密道,加上我天資聰穎反覆推敲,現在還困在八卦迷蹤樓那亂七八糟的過道中出不來呢。”
曹不傷心道:看來自己趕到的那一rì正是松林兒死如月離開八卦迷蹤樓的rì子,心中又想,原來那屠夫子比自己早到八卦迷蹤樓,怎的他不會武功,腳程卻這般的快,這麼想著,口中便不自覺地說了出來:“怎的你還比我這習武之人跑的快些。”屠夫子為人最愛炫耀,聽曹不傷一說,便滿臉堆笑地湊了過來:“嘿嘿,那是因為我有這麼一件事物,我管他叫做神行太極球。”曹不傷來了興趣:“那是什麼,難道會飛不成。”屠夫子驚奇道:“你怎的知道,拿東西確實能飛的。我常常煉製藥物,悟出一個道理,濁者,冷者下沉,而清者,熱者上升。頗合太極混沌的道理。我邊想著將那清澈炎熱的氣體裝進一個大球裡。果然便升了起來。我便借神行太極球飛過樹海,只用了一天半不到就到了孤樓了。”曹不傷心中驚奇,若不是這屠夫子xìng子怪異心腸狠毒,自己倒要敬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屠夫子又道:“之後我回了屠夫子墓中,見你不在,便出來尋你。見你的衣物顯然是門派中人,便依照那衣物畫了個小樣,於是一路打聽尋到了點蒼派,正好見到你從山門跌下。我瞧你跌的樣子好玩,便等著你跌到了山腳下才救你的。”經屠夫子一提,曹不傷才覺得身上痠痛不已,自言自語道:“還好趕上了,總算救下了如月姑娘,也算不服人所託了。”屠夫子聽聞擺手道:“只說對了一半,那死如月現在死不了,不過跟你一樣rì子不多了,最多隻剩下三年了。”曹不傷冷笑道:“你的醫術倒一般的緊,治病總是個半死不活。”屠夫子道:“本來可以全好的,但是那小娘皮之前去奪秘籍對上的門派是藏蠱派,雖然我於武功一道不太懂,但死如月的武功厲害得很,這我也是知道的。那些藏蠱派的人用毒厲害,招式確是平庸的很,那死如月怎麼可能在他們手上受傷,之所以後來神志不清,又將你誤當做花公子哭壞了心脈,是因為死如月中了毒了。只是這毒並非藏蠱派的人有意下的,而是他們時時接觸毒物,因此身上常常帶有毒質。死如月便沾上了些毒了,若是那藏蠱派的當真用毒,哼哼,死如月早就化成一灘血水了,哪裡還有救。本來我是想著等她心脈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再把她身上的毒去了,卻不想她第二天便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不過因此那毒也會浸入心脈,最多三年,那小娘皮也要死啦。”
曹不傷想著,死如月定是又去尋找秘籍了,那時曹不傷見著八卦迷蹤樓書房內有著千本秘籍,還曾想說不定天下秘籍都在這呢。哪裡知道天下秘籍這般的多,竟然還沒有蒐集完。曹不傷卻不知自己算不算真的救了死如月,雖然死如月命是保住了,卻不曾想眼前這個不靠譜的大夫竟然讓病人自己從床榻上跑掉了,現在怕是命也只剩下半條,若是自己跟著屠夫子回到八卦迷蹤樓,斷不讓這樣的事發生。
曹不傷又想自己來找屠夫子沒遇上一件好事,現在自己只剩一個月xìng命了,比之死如月還短了不少哩,想到這裡心情黯淡,不想再和屠夫子說話,便將屠夫子趕出了那小屋。屠夫子臨走前還叮囑他定要在將死之時趕到那屠夫子墓,好幫他醫治。曹不傷全當沒聽見,趕走屠夫子後他全沒了主意。只覺得有許多的事沒有做,但又全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