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髮帶著倒刺,似乎還不斷分泌出什麼來。那小蟲被屠夫子捉在手中覺出了危險來。頭上豎起兩隻像小角一樣的事物來,一張“臉”變作紅黑sè,不斷的變化著圖案,似乎鮮血掉進了墨汁不斷旋轉著。曹不傷瞧著噁心。收回了之前假裝痴呆的樣子,問道:“你不會之前真給我吃了這個吧。”屠夫子見著曹不傷樣子便作正常,臉上一怔,想這小子怎麼一陣一陣的,到底傻是沒傻,口中答道:“是啊,這小東西叫做噬腦蟲,進入人體內可在身體內穿梭自如,將人腦咬壞。那人便變作痴呆和你現在一樣了。”曹不傷聽聞心中又驚又怒,直接給了屠夫子一腳,沒好氣的道:“你能做點好事不!”屠夫子全沒想到曹不傷突然發難。被曹不傷一腳踢翻在地,屠夫子驚奇地瞪大眼睛,那原本成縫全然瞧不見的眼睛竟然此時透出了些微光:“你,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啊。”曹不傷道:“喂,你倒是有解藥沒有,現在沒傻,清醒得很,怕是過一會也要傻了。你若不拿出解藥我便不停打你,變傻之前也打死你做個墊背的。”屠夫子哭喪著臉:“按理來說幾個時辰前你應當已經腦子壞掉了,現在沒事,以後也沒事啦。哎哎,可惜我那噬腦蟲啊。”曹不傷心中大定,想著自己難得吉人天相一次,總算沒有變作一個傻小子。卻見那屠夫子忽而大哭起來。曹不傷瞧著好笑:“不就是個小蟲麼,反正是害人的玩意,死了一條就死了一條,這麼大個人哭成這般,當真不知羞。”屠夫子突然抓住曹不傷的雙臂:“小兄弟啊,我害了你啊!”這番行狀教他更是哭笑不得,全沒想到這老兒突然懺悔起來,曹不傷想道:是了,他見我沒傻,打又打不過我,怕我報復他,便索xìng向我認個錯,盼我心腸一軟便不再計較了。那屠夫子又道:“若是你沒傻,你的命就要沒有了。可惜啊可惜啊,多好的試藥的玩意,卻叫我弄沒了。”曹不傷已經來不及計較自己被稱作“玩意兒”了。一把抓住屠夫子的衣領:“你說什麼。我要沒命了,那是什麼意思。”屠夫子道:“那蟲兒進了體內,定然要吃些什麼咬些什麼部位的。這蟲兒很有靈xìng。專挑那寄主最好的地方吃,人乃是萬物之靈,腦子最是好使,所以那蟲兒進了人身子便要吃腦子。但既然那蟲兒沒吃腦子,只因你身上現在有比腦子更是好的地方。就是你的血。”曹不傷道:“我的血有劇毒,在那點蒼派還毒翻了師。。。毒翻了個無恥小人。你剛剛也不說怕那蟲兒受不了那毒質麼。”曹不傷本想稱呼牛小刀為師兄,但想著那些個點蒼派弟子人品都算不上好,心中不忿,便改口叫做“無恥小人”了,屠夫子接著道:“起初只是猜測,後來我想通了個關節,那血有劇毒不假,但你想若是如此你自己怎的受的了那毒血。”曹不傷心道,我卻沒有想過。屠夫子又道:“只因為那毒質不僅在你血中,而在你身體各處,怕是那熒藍跗骨毒在你身體各處,而那屍毒和千蛛萬噬飲是在你血中。這才互相剋制住了。所以你的血出了體外便是劇毒,若是在你體內,便毒不死你,自然也毒不死噬腦蟲。那蟲兒定然在你血中吸收那些毒質,便連你那腦子也不願吃了。”曹不傷道:“將我體內毒質吸光了,不是挺好麼。怎的會死。”屠夫子道:“那時你體內的熒藍跗骨毒沒了另外兩種劇毒壓制,毒xìng便要漸漸顯現出來了,更何況到時候你血中所有的毒集中在那小蟲體內一處,那小蟲便成了天下最毒的毒物了,你便再剋制不住,那時你便要喪命了。總之再有一個月你就要被毒死了。哎哎。”曹不傷想著,剛才還說自己難得吉人天相,卻不想連命都搭進去了。想著這一切全拜眼前這屠夫子所賜,便恨的牙根癢癢。
那屠夫子忽而有大笑:“等你快死的時候,我再試試能不能救你,將你全身的毒化去,不過你那時候無法再抗毒便於我無用了,但你若是從此不能終身受苦,我也不想救了。是了,雖然那噬腦蟲金貴的很,我便再給你吃上一條,將你逐出屠夫子墓,從此變作白痴受人鄙視欺凌倒也不錯!”曹不傷心中又是憎恨又是厭惡,便起身要趕走那屠夫子:“你快些滾吧,我便是毒死也不要你治。”屠夫子道:“哼,江湖上像你這般說話硬氣的人還算少麼。但到了最後還不是一個個來求我救治。這命於人要緊的很啊,什麼骨氣最後都拋到腦後了,有些人的名字說出來怕你都不信呢。只要自己的醜態不叫許多人瞧見,那便為了活命什麼都不顧了。”
曹不傷不想與他說話:“滾!”
屠夫子便收好東西:“我真走啦。”
曹不傷不再看那屠夫子,臉側向一邊。屠夫子走了兩步,曹不傷忽而想起一件事來:“回來!”屠夫子滿臉堆笑的跑了回來:“我就說嘛,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