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左膀右臂中,就有豪爽如李淵,也有詭計多端的人。而且,對她來說,若不耍點心眼,那麼被害的就只有她了。
喜歡是一回事,而現實生活是另一回事,即使很多的時候,她厭煩這樣的生活,不喜歡人前一套人後又是另一套的自己,卻也還是為了生存去妥協去適應。何況,她也在這樣的摸爬打滾中看到了自己付出之後的回報。
前一世如此,這一世,她也如此。
“嘿,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叫你都不回應。”李淵伸手在恪靖面前揮了揮。
恪靖回神,對他致歉笑道:“對不住,走神了。”
“你該不會還在想我的糗事吧?”
見到李淵誇張的表情,恪靖不禁被他感染,說:“怎麼,李大將軍覺得很難堪麼?”
“告訴你,不準想!”
對著那張帶有孩子氣的臉,誰能想到若干年後,彼時的直率在一次次的背叛中消失呢?直率、豁達,那是不諳世事的年輕人的特權,試問誰沒有年輕過?只是年輕終歸要在時間的流逝中歸於無有,包括曾經的夢想和感情。
可是,她不同。
恪靖覺得,她能透過幾百年的高度來看這些人的未來,這便是她最大的長處,為了生存也為了自己的以後,君子之交淡如水,若不想入局,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不進局裡。
也許,她並不能成為李淵的至交,至少現在,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怎麼又走神了?”見恪靖再次沒有焦點的視線,李淵皺起了兩道濃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介意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的好。”
“沒事,就是……”恪靖頓了頓,拿起筷子點了點桌上的菜,“再不吃,這菜就要涼了。”
和李淵的一頓飯,恪靖吃得哭笑不得,因為這頓飯,將她的血給賠了進去。李淵叫了壇酒,恪靖一開始不知道那酒的厲害,以為頂多只是上好的女兒紅罷了,及至喝了一口,滿喉嚨的熾燒火辣,她才知酒的名字叫燒刀子。
女兒紅的力度遠遠不能帶走身上的寒意,這是李淵給的理由。恪靖自認她的酒量不錯,在大草原上生活的時間久了,她練就了喝酒的本領,特別是冬天,不喝上一杯不爽快,可她接觸的酒都是有講究的,比如竹葉青,比如女兒紅。
像燒刀子這種烈酒,她難得碰一會,而這次不僅碰了,還多喝了些。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淵卯足了勁兒要和她歃血為盟、
見到酒碗裡的幾滴色澤很濃的鮮血,恪靖自知逃不過,只能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碗裡。
“那麼今後起,咱就是兄弟相稱了。”對李淵來說,結交了個兄弟只是件好事,就好比說,倘若下次再被母親逼著和哪家姑娘相見,那麼他就有絕對的理由來拒絕。
這就是李淵的打算。
“……大哥,您能不這樣盯著我看?我不是女子。”被那兩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給盯得不自在,恪靖端著酒碗別過身。
第一口酒,李淵已經豪爽喝了,接下來那口是她的,若是可以,她倒很想偷偷把這混了血的酒給倒掉,實在是不忍下肚啊。
李淵白了她一眼,“放心,你大哥我沒有龍陽之好,不過話說回來,你身上有股味道,若不是之前靠你那麼近,還聞不出來呢。”說著,他忽然湊近嗅了會兒,然後點點頭以表示他的認定沒有錯,並帶著鄙視的眼神掃視了恪靖一圈,最後語重心長道,“男人長得好看點沒什麼關係,只要不整些女人家的東西就好。”
盯著那張無所謂的臉,恪靖忍著上去揍他一拳的衝動,把碗裡的酒一口乾掉。
作者有話要說:許久未見的李大將軍出場啦!
以後會增加他的戲份
第四十一章 :
被李淵帶著到處玩;望著這熱鬧的街道,恪靖想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長安街這麼長時間的觀察親近這座城,和紙張上所描述的比起來,完全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特別是長安在經歷了旱災之後,整座城似乎都變得沉穩起來,若說以前是安居樂意;那麼現在;則多了點未雨綢繆。
然而;恪靖知道;這種未雨綢繆並不會持續很久;當一代過去一代又來的時候;那些不知道旱災為何物,享受著大自然恩惠的人;就會忘了前代人的痛,犯了和前代人同樣的錯誤,甚至還要更甚。
而只有那些願意回顧過去,在過去的失敗上吸取教訓的人,才會不斷進步。可是這樣的人又是多麼的少,以至於歷史不斷重演。
這就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