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兩人相持了一盞茶功夫。
江瑞額角也見了汗珠,喘氣也不均勻了,頭頂出現一陣陣蒸汽,顯然內功發揮已然到了極致,由於被梨花雪網包圍,人們無法看清漠寒笑,但看這形勢也不會好過到哪裡。
又持續了盞茶時分,江瑞便有些支援不住了,他感到自網上傳來的寒氣越來越盛,漠寒笑的內力如潮,一浪一浪地猛擊過來,而這些寒氣又似乎霸道之極,每一次攻擊都令他震顫不已。
驀地……
一聲暴吼,江瑞的梨花網告破,一道乾癟的身影從網中竄出,迅捷無比,一晃身便欺到江瑞的面前,探出手掌一下子拍在江瑞的胸口。
啪!
江瑞胸口中了一掌,猶如巨石拍打,身子飛退三丈開外。他一陣氣悶,一口鮮血噴出,隨即就感到一陣寒氣進入了體內,迅速在體內遊走,好像要凍住他的奇經八脈,江瑞強忍疼痛,急忙運功抵禦寒氣。
不過漠寒笑也不好過,乾癟的嘴唇一張一合,大口地喘息著,臉上的汗珠也嘀嘀嗒嗒地往下落,顯然已是筋疲力盡。他微微喘了幾口氣,在懷裡拿出幾個山楂果,上面還包裹著糖衣,隨即扔進了口中,片刻後那乾癟無肉的臉上竟然泛起紅暈。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江瑞,眼光一轉又盯上了李鳳嬌。被那種眼光盯著,李鳳嬌感到一陣寒戰,她面前的幾個下人手持棍棒,把她緊緊地包圍住,不過臉上都帶著一絲恐懼的神色。
戰場又是一片寂靜。
“看來他又要對李小姐下手了,我絕不會讓他得逞。”人群中玉藍天暗下決心,但他也忌憚漠寒笑的武功,大腦正飛快地想著對策。
江瑞的失敗令李肅和那些保險隊員大吃一驚,在他們看來總教師江瑞武功深不可測,在李家莊這一帶絕對稱得上第一高手,想不到居然也敗在了漠寒笑的手下,這下子李家莊危矣,李肅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漠寒笑陰沉的臉色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慄,李鳳嬌更是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尤其看到他那孱弱的身軀緩步向自己走來,她此刻終於感覺到什麼叫恐懼。
在場一片寂靜,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出頭。
“住手,你與李莊主有仇,禍不及家人,你不怕被天下英雄恥笑嗎?”江瑞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大聲喝道,卻突然一口氣提不上來,咳嗽不止。
漠寒笑冷笑,這個戰場最大的威脅就是江瑞,如今江瑞已傷,他再無懼怕之人,可他的眼角餘光卻發現從人群中衝出了一個少年。
“你站住!”這少年大喝一聲。,攔住了漠寒笑的去路。
漠寒笑也是一愣,仔細打量這個少年,身材不甚高大,年紀也就十四五歲,但臉上卻帶著與他這個年齡不相稱的成熟,濃眉大眼,動作略帶瀟灑,聲音洪亮。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李鳳嬌驚喜交加,想不到這個時候站出來的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她頓時感到一陣暖意,臉上也泛起紅暈。但他轉念一想,漠寒笑武功深不可測,而玉藍天只是個山村小子,一下子激怒漠寒笑後果不堪設想。
“哎呀,是姑爺啊,想不到他也在這裡。”丫鬟小思口快,忍不住喊了出來。
李家莊大部分人也都知道李鳳嬌訂了親,對方是五十路外牛莊玉老爹的孫子,但大部份都沒有見過,如今一聽丫鬟小思喊出來,才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竟然是李莊主的乘龍快婿,就連李肅也感到一陣意外,人們一陣騷動。
“原來他就是李莊主的女婿啊,小夥子長得不錯啊。”
“是啊,雖說還很年輕,但看上去很穩重啊。”
“這個時候出來,難道他不怕那個老頭嗎?”
……
漠寒笑停住了腳步,從大家的議論中他知道了面前這少年的身份,心中也是一動,便仔細打量起來。
這一打量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發現者少年無論身體,樣貌,氣質,各方面都勻稱無比,無可挑剔,從頭到腳堪稱是個完美的男人,絕對是個練武的好胚子。
“這少年不俗,如若習武前途不可限量。”漠寒笑心中一動,對這個少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玉藍天用手一指,說道:“老人家,你武藝高強,乃是前輩高人,何必對一個小姑娘緊逼不放,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與李莊主有仇,應該去找他本人,你們的恩怨你們去解決,李家小姐年紀尚小,你這樣咄咄逼人,似乎有點為老不尊吧。”
“哼!毛頭小子,你懂得什麼,敢來教訓老夫,快快閃開,老夫實在不願多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