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崇尚武力,平時和別的莊子的小孩子也不少打架,自幼便欣賞那些有武功的人,總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身負絕技,今天可以看到高手比試,自然是高興不已。
正在大家聚精會神,竊竊私議之時,場子中間發生了變化,二老斗在了一處。
一開始兩個人以快打快,剛開始就展開雷霆般攻擊,場中颳起兩道旋風,圍著兩道身影旋轉。
嗖嗖嗖!
人影晃動,剎那間兩人已交手上百招,不分勝負。
漠寒笑的攻擊勢若奔雷,爆喝連連,如雷霆怒吼一般,而江瑞以快治快,攻勢如江河決堤,波濤氾濫,招式如連綿的江海層出不盡。
兩個人都是一流的武者,可以說在武道上不分軒輊,另外他們成名已久,經驗豐富,每一個疏忽都可能造成他們的失敗。
旁邊的人群都寂靜了下來,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交手,就連李肅也暫停運功,眼睛緊緊盯著場內,對於他來說這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漠寒笑身負血海深仇,江瑞受人所託,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次大戰是他們行走江湖以來遇到的最艱難一戰,都不敢掉以輕心。
三百回合之後,兩個人招式一變,速度慢了下來,一招一式都能看的清楚,但卻更加兇險,因為彼此都攢足了力量,速度慢下來,力量自然就跟了上去。
只見漠寒笑的雙掌漸漸地騰起一陣陣清氣,絲絲練練,正是他的“漠漠清寒氣”。漠寒笑他們本來號稱“三漠奇兵”,是三個人,二男一女,兩個哥哥一個妹妹。自幼修習“漠漠清寒掌”,功力非同小可,漠寒笑是三人的老大,功力也最為深厚,寒氣從掌上滲出,炭條式的手指被那清氣包圍著,陽光下說不出的詭異。
圍觀的人們都似乎感到了一陣涼意,怪不得這老頭夏天也可以賣糖葫蘆,原來他本身就是一個製冷器。
江瑞雖然是青陽宗弟子,可本人的武功卻另有異授,他的成名絕技乃是“梨花雪功”,平時並不使用,今天被迫施展了全力,也唯有遇上漠寒笑這樣的高手才能使他出全力一戰。
陽光下,戰場內。
鴉雀無聲。
人們都盼望著江瑞快快取勝,都對漠寒笑這個不速之客沒有好感。
人群中的玉藍天的心思卻與別人不太一樣,他緊盯著二人交戰,體內的熱血禁不住一陣陣翻湧。本來“墮落天池”已經改造完玉藍天的身體,使他脫胎換骨,他的身體已經超過常人,丹田已經可以儲存真氣,按照常理他應該算是修真者,可偏偏他從未習過武,也就是最根本的東西恰恰沒有。就好像沒有打地基,直接蓋起了二樓,好比是小孩子還沒有學會走路先學會了奔跑一般。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對武術的看法卻比正常的武者要高出一籌,他一看兩人武功相當,可畢竟有高下之分,江瑞在攻擊上稍稍比漠寒笑慢了一絲,慢這一絲也許他自己都感覺不到,可玉藍天看出來了,也因此他判斷,江瑞必敗。
第十章 被擒
玉藍天能看出戰局的優劣,可別人卻無此能耐。
戰場中兩人已然交手超過八百回合,江瑞也感覺到自己的吃力,漠寒笑每一次的攻擊都帶著寒氣,一次次刺激著江瑞的神經,他漸漸地不支,鼻子尖上也滲出了點點汗珠。
高手過招,尤其是勢均力敵的交手,基本上是誰的耐力不足誰便落敗的可能性較大,而汗水則是證明。
實則漠寒笑也不好過,頻頻發動進攻,催動“漠漠清寒氣”,恨不能一下子擊敗江瑞。他的寒氣屬陰,靠內力催發,逆轉陰陽,最是耗費內力,特別是現在正值盛夏剛過,氣溫頗高,他一方面還要抵禦自然的熱量,一方面針對強敵,是以內力消耗過甚。
玉藍天隱約也感覺到漠寒笑的寒氣似乎有些薄弱,他目光一轉盯住了插在地上的糖葫蘆架子,就發現糖葫蘆上面的糖衣開始有松化的痕跡,顯然是漠寒笑全力對付江瑞,寒氣供應不足。
喝!
江瑞大喝一聲,身形幻轉,“梨花雪功”毫無保留地施展開來,人們眼花繚亂,彷彿看到漫天的梨花紛紛擾擾把兩個人裹在其中。
漠寒笑也感到一陣繚亂,知道是江瑞施展“梨花雪功”,由內力催動,配合他身上攜帶的一種特殊藥粉,形成這漫天梨花。
這門功夫其實屬於一種迷幻技藝,江瑞身上帶有一種藥粉,精心研製,再由他內力催動,激散開去,便產生無盡的梨花狀,用來迷惑對手,同時每一朵梨花上都有施攻者的內力印記,一旦打到穴位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