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這痛苦而爆炸了。
這時,天行猛地一怔,他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意識,重新奪回了自己的身體。天行咬牙忍著痛快速的撕下一片孝服,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雖然傷口痛得讓他難以思考,但他已經可以動了,已經有機會去改變現狀了,情況已經好轉了。
天行心中暗自慶幸,但看著漸漸離他遠去的人們,他又不免著急起來。他支起一條腿一蹦一跳的向著人群追去。
這群人如同木偶一般僵硬的邁動著雙腳,擺動著雙手,面無表情,雙目無神,顯然也是和天行剛才的情況一樣。而咚咚咚咚的聲音還在不停歇的從前方傳來。天行幾個大力蹦跳從側面追上了隊伍,然後循聲望去,發現了敲擊聲的來源——裝著四叔的棺材。
“難道四叔還沒死,他在等著我們去救他。”想到此處,天行心中暗喜,臉上也現出了扭曲的笑容(該死的腿傷實在是太痛了)。對天行來說,只剩一副骨頭架子還能說話的狗他都見過,一個骨頭架子外面包了層肉又包了層皮的人能敲棺材對他來說就不算什麼奇怪的事了。
“四叔四叔~~~”天行急切的喊了起來,同時腿上用力,快速的跳向四叔的所在。雙手撫摸著厚實的棺材蓋,天行深切感受到了棺材由於受到敲擊而產生的震動。“四叔、四叔,我這就來救你。”說著天行鼻子發酸,竟流下淚來。
人群依舊木偶般緩慢的移動著。天行來不及感慨太多,抬著棺材尾的一位村民已經向他撞了過來。
天行快速的一蹦,又跳回了棺材的中間,同時雙手扣住棺材蓋邊緣,用力向上一扒,卻沒有扒起。棺材蓋對他來說還是太重了,尤其是他現在只能用一條腿站立。
抬著棺材的村民又向他衝了過來。
天行順著棺材又蹦了幾下,到了棺材頭的位置的時候,他站住歇了歇。
隨著血不斷從小腿流出來,他感到自己的力量也在不斷流失,他已經沒有多少機會了,而且現在四叔在棺材裡,不知情況到底如何,需要及早將他救出來。
棺材中部很快又來到了天行的手邊。天行讓受傷的腿也踏在地上,雙手扣住棺材蓋的邊緣,用力向上扒,雙腿猛的一蹬地。受傷的腿由於天行的用力一蹬,令天行感到更加的痛苦了。在巨大的疼痛刺激下,天行潛力爆發。嘭的一聲,棺材蓋被掀翻在地,露出了四叔枯瘦的身軀。
四叔依舊是又瘦又黑,沒有任何變化。但四周卻起了變化——敲擊聲停止了。
人們詫異而感激的看著天行,顯然他們剛才雖然失去了身體的指揮權,但卻模模糊糊的記住了所發生的一切:一條狗咬醒了天行,天行掀翻棺蓋,破除了敲擊聲,救醒了大家。
此刻天行失血過多,體力耗盡,身體虛脫,他無力的扶著棺材沿,看著棺材中的四叔,滿眼盡是失望與沮喪:四書已經離去了,徹底的永遠的離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雖然還只是下午,但天行卻感到四周漸漸黑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順著棺材歪向一邊的地上。
幾個孩子快速的跑上去,扶住了他,帶著他找了個乾淨平坦的地方讓他躺下來休息。天行此時已然昏了過去,任由他們安置。
幾個抬棺材的村民商量了一下,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他們此時已經偏離了原來的去往墳地的路線。現在的這條路他們也認識,偶爾也走過,平時也未發現有什麼奇怪之處,沒出過什麼危險。但這次那蹊蹺的敲擊聲將他們引上這條路,究竟要做什麼,人們並不知道。危險已經過去,沒有必要為了好奇心而冒險。
大人們抬著棺材,小孩子們抬著天行,返回原路。
將四叔送到墳地之後,幾個大叔小心翼翼的將四叔的棺材放進墳坑裡,揮起鐵鍬,將原土埋回,然後又從別處搬來石頭,鏟來土,為四叔堆了個大大的墳。堆完之後,大叔們又用鐵鍬將墳土用力的拍實,拍實,唯恐四叔會爬出墳子來似的。完成這一切後,一個大人揹著天行,領著眾人終於又回到了村子。
一個月後天行的腿傷基本沒有大礙了,他邁著堅定的步伐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村莊,走進了大山深處。他需要在大山深處磨練他的意志,錘鍊他的力量。
歲月匆匆,人生如夢,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這一年,天行二十歲。在他的頭腦裡,人生的起步階段已經結束了,他在大山的生活也結束了。
在大山中,他的力量確實增強了,但遠遠沒有增強到他想要的地步。身體長高了,足有一米八零,肌肉也變結實了,可以捶倒樹,踹碎石頭了。
可他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