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上解下來的,昨晚那人就是用它矇住我的眼睛。
盯著它看了好半晌,我猶猶豫豫的伸出手,指尖勾住布料,小心翼翼將它纏到手掌上。
滑膩綿軟觸感,接近黑色的深藍…上邊還留著那人的味道。
象冰天雪地裡的森林,又象春寒料峭的大地。
更象是一場即使死亡也無法擺脫的夢魘。
不自覺地收緊指間,手腕緩緩抬高,一點一點接近…
我又在轉瞬間清醒,飛快丟掉幾乎碰到唇角的領帶,將它遠遠拋到床的另一頭,自己驚跳起來,光著腳跑到窗戶邊,瞪著被褥間那一線深藍,簡直象瞪著洪水猛獸。
…………
昨晚那人竟…
我已經決定結束所有錯誤,卻不料那人居然肯在最後關頭收斂自己的行為,他這樣一來,反而是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習慣了伸出手卻一次又一次落空,習慣了最後一無所有,這是流星街人的宿命,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世界。
昨晚也是,我原本想搶在兵戎相見之前給那人留點什麼,回憶也好溫存也好,什麼都好,至少算是回應那人二十年的思念。
或許是我也老了,比不得年輕時那樣任性,再不願意虧欠別人東西,我…想還他一點什麼,誰知他居然反悔。
蠢貨!笨蛋!白痴!
把能想起來的所有負面形容詞,一股腦全部疊加在,某個黑色捲毛一根筋死心眼二十年的海軍大將身上,我陰森森的磨牙,順便祝福對方永垂不朽。
覺得女人的面子受到嚴重傷害的我表示很憂鬱。
…………
磨完牙,又抬手筢筢頭髮,深呼吸運氣良久,我默默決定昨晚的所有就此煙消雲散。
反正我也沒損失。
雖說很早以前我是個普通的死宅,這麼些年下來…嗯~好吧~我不是變/態,只不過正常得不太明顯而已。
既然他不要,那就這樣。
迅速調整好心情,我返身面朝窗戶,抬手拽著窗簾邊緣,猛一下將它拉開。
淺金的陽光剎那間照下來,沐浴在其間的我,身體帶起淺薄暖意。
下意識眯起眼睛,我輕輕籲出一口氣,好天氣帶來好心情,於是,今天的運氣應該不錯,鬧騰糾結這麼段時日,怎麼樣也要否極泰來了吧?
隔了一會兒,等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