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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情人的愛物,最後以不算太高的金額成交,或許是因為在場諸位和我一樣,覺得它實際用途不大?
隨著螢幕上方璀璨華美飾物影象關閉,剩下幾樣東西就再勾不起我的興趣來,既然看得見摸不著,不如不關心。
雖說流星街人一貫看中什麼就搶回來,可是正義化身坐在不足一隻手臂距離外呢~沒必要為件死物給自己招不痛快。
左右扭了扭脖頸,舒展下有些艱澀的關節,我興致缺缺的別開臉,眼角余光中不經意瞥見的畫面又瞬間拉回注意力,定神一看,然後愣了下。
幾個裹著輕紗的妙齡女郎挨挨擠擠出現,象一群受驚的小鷓鴣,逐漸拉近的鏡頭清晰映出纖細骨架,柔韌腰肢,淚光泠泠的眼瞳,與微微顫抖的唇角。
我緩緩的眯起眼睛,低聲問邊上同樣氣息一滯的海軍大將,“我以為只有香波地的不法地帶,才有這種情況。”
“是金絲雀。”這人的語氣微微透出訝異。
“是什麼?”我把臉轉過去,看著面沉如水的海軍大將,挑了挑眉,“什麼意思?”是販賣行為的特定稱呼,還是那群女郎有什麼古怪地方?
隔在深茶鏡片後方的眼睛,目光下垂,他盯著擱在膝蓋上的雙手,一副不予置評的樣子,沉默了許久,方才撩高眼皮,眼底眸光平靜又冷漠。
“夜之都出品,到哪裡都極受追捧的美人兒。”
只是這樣?既然如此,大將閣下您…怎麼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莫非您…我很懷疑的挑高眉梢,“金絲雀?華服珠寶,嬌養深閨那種?”
“你個女人這麼好奇,真是奇怪啊~”這人睞了我一眼,眼神古里古怪,“不用那麼麻煩,她們聽話得很——”
說完的一瞬間,大將閣下臉上掠過混雜懊惱與尷尬的神色,又猛地抿起嘴角,一副自知失言的表情。
呆滯幾秒鐘,我慢吞吞的眨巴眨巴眼睛,“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你這滿臉‘我怎麼跟個女人討論只有男人才能意會的話題簡直蠢透了!’,就算我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吧?所謂金絲雀不就是那什麼什麼。
結果這人表情頓了頓,隨後投過來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一半一半。”
“哦——”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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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拍賣品的競爭出乎意料激烈,查爾斯的興奮之意,隔著螢幕都看得一清二楚,隨著價格節節攀升,嘴角都快咧到腮邊。
等到最終塵埃落定,我收回盯著螢幕的視線,目光轉而對上身側那道須臾不離,又似是若有所思的眼神,“大將閣下有什麼指教?”
“只是看你居然無動於衷——”他嘴角微翹,嘖嘖有聲,“真是個冷酷的女人。”
“沒能如你所願做點什麼真是不好意思。”我眯了眯眼睛,哼笑出聲,“維護正義與公理的不是海軍麼?大將都袖手旁觀了,哪來立場指責別人呢?”
面上仍是保持著嘻皮笑臉模樣,這人眼睛卻完全沒了笑意,不過轉瞬間,他收起陰森的壓迫感,“真是無聊的拍賣會。”一面嘟囔一面轉開臉,象是懶得再搭理別的任何事物,“誒~把棋盤找出來,順便——”
舉高的手指朝後勾了勾,這人漫不經心說道,“戰桃丸,陪老頭子來一局。”
他話音落下,杵在後方仿若透明的幾道氣息,方才產生細弱波動,衣料微微摩挲,幾息過後,沉穩的存在感踩著輕巧步履緩緩靠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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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潤的小相撲選手將東西放到大將閣下面前,隨後自己背朝外盤膝坐到對面,胖出肉窩的手底下按住一個錦盒。
“老爺子——”被喚作戰桃丸的包子抬眼瞄了我一下,眼神不知怎地有些古怪?
我慢吞吞垂下視線,就見擺在兩人中間是個獸形四角託著的樸質木盤,其上線條縱橫交錯,包子揭開的錦盒內,滿滿一盒乳白圓子。
這是…圍棋吧?只是圍棋不是黑白子麼?怎麼只用白子?默默回想了下記憶中那項競技專案規則,我摸摸下巴,心想著或許這個地方的玩法不一樣?
在我多少有些緬懷的注視下,黃猿大將與戰桃丸包子自錦盒內拈起一顆白子,先後將它放在中央與邊角。
隨著他們指尖落子輕聲敲擊,外界浮華喧鬧詭異的被隔絕開來,空氣彷彿就此沉澱,恍惚間,竟讓這個每一寸都浸滿奢靡的地方,透出冰冷而優雅的味道。
安安靜靜的旁觀了很久很久,我才想到這兩個人是在下盲棋,只用一